這聲音充滿了威嚴和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疑惑地看向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
方瀾和馬伕趁機喘了口氣,但馬伕身上的傷口卻又多了幾道,鮮血不斷滲出。
當殺手們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挾持後,他們頓時慌了神,不敢再輕易行動。他們緊張地盯著挾持主子的女子,眼中流露出兇狠和警惕的光芒。
方瀾注意到林九枝挾持著神秘人,心中並無過多驚訝。相反,他的目光落在了林九枝那堅定的神情上,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你們全都退出院子,不然我就殺了他!”林九枝厲聲說道,抵在神秘人脖子上的劍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殺手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退還是不退。
畢竟主子沒發話,他們總不能被一個姑娘給嚇住了吧?
脖子上的劍刃力道又重了幾分,神秘人能感覺到自己脖子被劃傷流出的鮮血。
他看了林九枝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都退下!”神秘人沉聲對著殺手們說道。
他一發話,殺手們自覺退出了院子。
見狀,林九枝稍稍鬆了些力道。
“你們怎麼樣?”林九枝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二人問道。
“我無礙,只是馮安傷的有些重。”方瀾攙著馬伕,看著他身上的傷,方瀾眸中染上一絲擔憂。
方瀾沒想到馮安竟會為了自己這般豁出性命!之前他只當馮安是個想邀功的,就算馮安之前跟他說過自己的名字,他也沒仔細聽。
剛剛他問馮安名字時,看到馮安臉上的落寞,方瀾有些愧疚。
馮安原是官殺的一名殺手,因其剛入組織不滿三年,且實力中等,所以還未得到晉升,自然也就不配擁有被主子得知姓名的機會。
這次能跟方瀾出來是馮安恰巧碰見瀾一獨自出宮,見他走的匆忙又不想被得知行蹤才毛遂自薦。
一來馮安消失一段時間沒人會在意,二來他進官殺也是因為崇拜方瀾,能與主子一起辦事,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
“公子,我沒事。”馬伕虛弱地說道。
方瀾皺眉看著馮安,又看了一眼神秘人,對林九枝沉聲道“我們先進客棧。”
“好!”
說罷,林九枝動了動手裡的劍威脅一般對神秘人的說道
“你的殺手現在都在外面,在這裡你打不過我們兩個,別想著耍什麼手段,乖乖跟我們進去。”
神秘人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卻也只得乖乖的跟著往客棧裡走。
就在幾人轉身往客棧走時,客棧的房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弓箭手,他拉緊弓方向對著林九枝,似是在找機會將其一擊斃命。
看林九枝挾持著主子轉身時,弓箭手似是找到了機會,他往前挪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一塊瓦礫,發出輕微的響聲。
“小心!”方瀾敏銳的聽到瓦片的聲音,在他抬頭往屋頂看時,箭矢正直直的朝著林九枝的方向而去。
他心下一急,鬆開馮安急忙去救林九枝。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快到令林九枝反應不過來,在回過神時只見方瀾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面對面。
“公子!”看見方瀾中箭,馮安急忙往這邊跑來。
“阿忱”林九枝震驚的看著方瀾,驚慌失措的喊道,還未說什麼,只見他直直的朝自己倒下來。
林九枝忙去扶他,一時竟忘記了被自己挾持的神秘人。
神秘人趁機閃開,與二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此時,林九枝才發現方瀾的背後插著一支箭,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她緊緊地抱住方瀾,試圖用手捂住他的傷口,但鮮血還是不斷湧出。
“阿忱,你怎麼樣?”林九枝接住方瀾,焦急的詢問著方瀾。
他好似全身沒了力氣,整個人都搭在林九枝身上。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這一箭很深,從方瀾的左肩胛骨下方深深的穿進血肉裡,差一點便會貫穿。
“哈哈哈,箭上有毒,他很快就會死了!”神秘人笑著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得意。
他笑著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痛的他“嘶”了一聲,繼而幽怨的看著林九枝,惡狠狠的說道
“我這就讓你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