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捂著流血的手,痛苦地尖叫著,在屋內來回奔跑,試圖透過這種方式減輕疼痛。
"怎麼?驚訝嗎?"方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老闆娘問道。
林九枝站起身,目光沒有落在老闆娘身上,而是略帶無奈地拉扯著方瀾的大氅,輕聲說道:"這大氅不能穿了,等下我去給你買件新的。"
"好。"方瀾微笑著點頭答應。
看著兩人如此自然而親暱的互動和大洋掉在一旁的半個手掌,老闆娘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一時間竟然無法說出話來。
冷靜下來,大洋猛的扯了一角衣裳包住傷口。傷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面目猙獰,他掏出腰間的菜刀朝著方瀾和林九枝重重砍去。
感受到濃重的殺意,方瀾和林九枝同時往後退了一步,機敏躲開致命一擊。
大洋動作緩慢,二人想要避開他的攻擊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殺了你們!”大洋怒吼著,一隻手拿著刀胡亂砍著,就連老闆娘都差點被他砍到。
“大洋你倒是看著點啊你!真是個蠢貨!”老闆娘躲在櫃檯後面,撫著心口咒罵道。
林九枝和方瀾被大洋逼到一處角落,二人一直閃避遲遲沒有還手的意思,似是在拖延著什麼。
“大洋,給我剁了這二人!”老闆娘叫囂著,但仍不敢靠近一步。
“你們,都得死!”大洋持著刀奮力朝二人衝來,渾身肥肉隨著跑的動作一上一下。
方讕想出手,但林九枝先他一步出了手。
只見林九枝一把接過方瀾手中的匕首,身形一閃便朝著大洋衝了上去。她的動作極為敏捷,迅速找到了大洋攻擊中的破綻。
在大洋致命一擊落空的瞬間,林九枝身形一矮,躲開了這一擊。
大洋見自己的攻勢被輕易避開,不禁惱羞成怒,再次揮舞著菜刀砍向林九枝。然而,林九枝憑藉著靈活的身手,一次次巧妙地躲避著大洋的攻擊。
終於,當大洋又一次掄起菜刀時,林九枝看準時機,迅速繞到他身後。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匕首如閃電般劃過大洋的脖子。
剎那間,一道血柱從大洋脖中的傷口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鮮血濺在了林九枝的臉頰處和素色的衣裙上,宛如雪地裡的一株寒梅帶著顏色的影子倒映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嬌豔動人。
方瀾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不小的震撼,他沒想到林九枝竟出手如此果決,竟直接將人給殺了。
隨著大洋的倒下,砸散了一旁的桌子之後,氣氛好似瞬間凝固了。
老闆娘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雖然她很嫌棄大洋,到底還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夥伴,如今就這麼慘死在自己面前,她多少還是有些心痛。
更令老闆娘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像養在深閨中的女子,武功竟如此高強!
她不敢小覷二人,只好強壓下心中的恐慌,偷偷拉下了櫃檯暗處的機關。
一瞬間,整個酒館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鈴鐺聲,在這個雪夜顯得很是寂寥。
這股刺耳的鈴聲將方瀾拉了回神,鈴鐺聲似乎是要把人的耳膜震破,急促又清脆,像是某種訊號。
老闆娘捂著耳朵跑到了後院,方瀾想去追,但他又不放心林九枝。
方瀾擔憂的看著好似在發呆的林九枝,來不及去管老闆娘,急忙走到她身邊伸出雙手捂住她的耳朵。
刺耳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沉悶起來,林九枝回過神來,她低下頭看著手中匕首上的血跡,手隱隱在顫抖著。
這煩人的鈴鐺聲一直在耳邊吵鬧,雖然耳朵被捂住,但林九枝還是能聽見。
她抬頭觀察著房梁,伸手拿開方瀾捂住自己耳朵上的手,鈴鐺聲音一瞬間變大,像是催命一般響個不停。
林九枝愈發感覺心中煩躁,她想把吊著鈴鐺的繩子找出來,但這鈴鐺聲無法讓她心靜,甚至她會覺得越來越煩躁。
她扔了手中的匕首,捂著耳朵蹲下了身,她想以此來壓抑住心中的煩躁。
發現林九枝情況不對,方瀾撿起匕首藉著一旁的桌子輕鬆躍上房梁,他找到那藏著鈴鐺的地方,用匕首隔斷了串連著鈴鐺的繩子。一瞬間所有繩子都一同斷裂,一串一串的鈴鐺掉在了地上,聲音徹底停了下來。
方瀾從房樑上躍下,看著蹲在地上發抖的林九枝,他眉頭緊皺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此時,酒館外面嘈雜起來,似是圍了不少的人。
方瀾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