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藥房
方瀾小心翼翼地將林九枝輕輕地放置在床上,生怕驚醒了這位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
然後,他動作輕柔地為她蓋上一床柔軟的被子,彷彿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完成這一切後,方瀾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投向不遠處那擺滿各種藥材的藥架。
他邁步走到藥架旁邊,仔細端詳著上面琳琅滿目的各類草藥和藥丸。
這些藥材種類繁多、應有盡有,讓方瀾有些眼花。
經過一番尋覓,他終於發現了幾種製作解酒湯所需的關鍵藥材。
方瀾拿起那些選好的藥材,轉身朝門外走去。他記得自己剛才出門尋找林九枝的時候,曾經留意過附近有個伙房。
而那個伙房距離藥房並不遙遠,對於已經差不多熟悉周圍佈局的方瀾來說,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當方瀾端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解酒湯回到房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只見豐鳶靜靜地坐在林九枝的床邊,神情專注地將手指輕輕搭在林九枝的手腕處,似乎正在探查脈象。然而,豐鳶那緊蹙的眉頭和一臉肅穆的神情,卻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氛圍。
"你在做什麼?" 方瀾心中一沉,連忙將手中的醒酒湯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子上,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語氣帶著幾分質問意味地對豐鳶說道。
此刻的他雖然滿心疑惑,但看到豐鳶正專心致志地為林九枝搭脈,也不好貿然伸手去將其扯開。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豐鳶突然站起身來。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彷彿早已有所準備一般。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豐鳶竟然毫不猶豫地從床頭的暗格之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這把軟劍猶如一條靈動的毒蛇,瞬間出現在了方瀾的脖頸之處,並緊緊抵住了他的面板。
剎那間,整個房間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豐鳶手持軟劍,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方瀾,像是看到仇人一般。
眼看著那閃爍著寒光、冰冷鋒利的劍尖直直地抵住自己脆弱的脖頸,方瀾卻如同雕塑一般穩穩站立著,臉上的神情甚至連一絲細微的波動都未曾泛起,就好像此刻抵在喉間的並非致命之劍,而是一根輕柔無害的羽毛罷了。而在他那顆看似平靜如水的心湖深處,同樣也並未掀起半分漣漪,全然不見半點驚惶失措之色。
"你這是做什麼?" 方瀾用一種異常平淡的口吻輕聲問道,其聲線平穩得好似一潭死水,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然而面對眼前之人如此冷漠淡定的反應,豐鳶卻是愈發怒不可遏,她死死地握住手中長劍的劍柄,由於過度用力致使手指關節都微微泛白,原本清麗秀美的面龐此刻亦因憤怒而略顯猙獰扭曲。
"我所為何事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快給本姑娘如實招來!說!她身上的蠱究竟是否出自你之手?!" 豐鳶厲聲喝斥道,美眸圓睜,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方瀾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似乎想要透過他那副淡漠疏離的外表洞悉到其內心真實想法。
與此同時,她握劍的手又不自覺地加了幾分力道,彷彿只要從方瀾口中得到肯定答案,那麼下一刻她便會毫不留情地揮劍斬落,讓眼前這個可惡至極之人血濺當場。
聽到豐鳶所言,方瀾的面龐之上並未顯露出過多的波瀾,彷彿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
"不錯,確係我所為。"方瀾坦然地應道,其語氣堅定而無畏。
此時此刻,他毫無畏懼之意,甚至毫不擔心豐鳶會因此取走自己的性命。畢竟,她也取不走。
原本,方瀾認為豐鳶定會怒不可遏,繼而揮劍相向。
為此,他已然暗自蓄力,全神貫注地準備迎接一場惡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豐鳶竟然緩緩放下手中之劍,那緊繃的神情亦隨之鬆弛下來。
“此蠱雖說並無危害,甚至還略有裨益,然而畢竟並非身體原本所有之物,或許將來會引發其他不良後果,所以還是趁早將其清除掉比較妥當!”
豐鳶一臉鄭重地把手中的軟劍輕輕放在一旁,然後轉頭看著方瀾,語氣嚴肅地開口說道。
“不知你是否有方法去除?”聽聞豐鳶如此言語,方瀾心中頓時一緊,他自然也不希望那詭異的蠱蟲繼續寄生在林九枝體內。
“你身為施蠱者,竟然連如何解除這蠱毒都不知道嗎?”豐鳶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同時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神情,反問道。
“這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