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只是那碧蒼王身懷之物,乃是咱們必須得到的,屬下不能不取!”
“隱瞞少主,是怕少主念於往昔,心懷不必要的仁慈!”
“不如由屬下,除了這後顧之憂!”
事到如今,苻生也只能盡力說服墨方,別再插手此事。
“誰允你做此事?”
墨方再次發問,只是此次的聲音更加狠厲,其眉宇間的威嚴,從未在沈璃面前展露過。
苻生聞言,沉默半晌,頭微微垂下些許。
“是屬下自作主張!”
他似是已經認錯,但眼眸之中卻帶著幾分的不以為然。
“可今日,碧蒼王必須得死!”
“走!”墨方面色一沉,只淡淡從口中吐出一個字。
苻生抬眼望向墨方,目光中帶著不滿,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一遍。
“今日碧蒼王必須得死!”
一旁的墨方緩緩閉上雙眸,拳頭漸漸攥緊,似是在極力忍耐一般。
“我說,走,這是命令!”
“如此……”苻生說著,身體往後倒退幾步,與墨方保持一段距離,“請少主恕屬下抗命之罪!”
“少主?”
沈璃聲音微顫,雙眸緋紅,髮絲散亂不似平常,比起往日多了幾分狼狽。
“王上!”墨方見沈璃這般模樣,嘴唇一張,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少主……”
一邊的沈璃怔怔地望著他,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稱呼。
她打量了對面的二人一番,又望了一眼從遠處趕來的傀儡,腦海中閃過很多零碎的片段。
殘破的劍和衣甲,不見屍身,熟悉靈界的軍中奸細……
“原來……是你呀!”
她細思過往的種種,這才幡然醒悟。
墨方聞言,眼簾低垂,嘴唇翕動,卻終是沒發出聲來。
對面的沈璃佇立於海面上空,口中發出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力。
“細思過往,我猶記得,是在王都將你點兵為將。”
“三百年相識,我與你去戰場,不下數十次,更與你有生死相護的情誼,我委你信任,視你為兄弟……”
沈璃聲音頓了頓,氣息微動,語調大了些許。
“我沈璃,自問待你不薄,靈尊待你不薄,我靈界更不曾害過你什麼。”
“如今,你卻屠我百姓,戮我將領,害我君王!做這危害靈界的罪人!”
“你說,你該不該殺!”
她緊握手中銀槍,微微顫抖,雙眸直直盯著對面的墨方。
墨方一言未發,靜靜佇立著。
反倒是站於一旁的符生,則飛上前去,將墨方置於身後,不由得咧嘴笑起來。
“哈哈哈!”
“什麼危害靈界,如今的靈界,受仙界制約,與傀儡何異!”
“我家少主何等尊貴,若不是形勢所迫,又怎會屈尊受辱潛於現今靈界?”
“若要說危害靈界之人……”
說著,他冷笑一聲,目光直視對面的沈璃。
“你現在效忠的這個靈尊,才是個真正的罪人,懦弱至極!”
沈璃聽罷,拳頭攥緊,雙眸直盯著對方,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閉嘴。”
墨方一聲輕喝,旋即右手一甩,法術一施,將立於身前的苻生拉回來,抬眼看向沈璃。
“王爺,欺瞞你,皆是我的過錯,我知我,已罪無可恕。”
一邊的沈璃聞言,緩緩舉起赤羽槍,直指墨方。
“你既已認罪,還有何資格叫我王爺!”
身旁的苻生飛到墨方面前,語氣緩和。
“少主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又何罪之有?”
苻生一頓,目光轉而望向沈璃,聲音瞬間狠厲了幾分。
“有錯的是那些不長眼睛的愚忠之人。”
“我們大費周章打入王都,為的就是碧海蒼珠。”
“現在我確定,碧海蒼珠就在沈璃身上,這天上天下唯有此一珠啊!”
“若不能奪來此珠,千年的謀劃,就將毀於一旦啊,少主!”
“還望少主,不要感情用事,要以大局為重!”
一旁的墨方拳頭攥得死緊,嘴唇翕動,極為困難地再次開口。
“走!”
苻生見狀,面色忽而森冷,似是下了什麼決心,悄悄朝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