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給他沉痛的一擊呢。
可如今,他人沒殺成,反過來還得厚著臉皮求助蕭廷宴。
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這玩笑幾乎擊碎了他內心所有的堅持。
雲慎沒有回應蕭廷宴。
他的沉默,讓施隸氣憤不已。
王爺對他那麼尊重,他卻絲毫沒將王爺放在眼裡,除了他雲慎,放眼整個京都,誰還敢這樣無視王爺?
施隸氣的,一張臉幾乎都青了。
蕭廷宴倒是沒覺得生氣,他怕施隸再出言頂撞雲慎,當即讓他下去,更衣洗漱,處理一些身上的傷口。
施隸不敢忤逆蕭廷宴,他知道忍著怒火退下。
管家上了一些茶點上來。
蕭廷宴客氣的請雲慎座。
可雲慎的一顆心,彷彿早就飛進了屋內,無論旁人對他說什麼,都得不到他的半句回應。
他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盯著房門。
屋內。
路神醫先是給董珂止了血,又給她包紮了傷口,然後他嘆息一聲,緩緩的開口道:“雲少夫人,這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董珂知道,自己裝作昏迷過去,騙得了雲慎,卻騙不了醫術高明的路神醫。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有些歉意地對路神醫說:“路神醫抱歉,因為這種小事,特意跑來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路神醫擺了擺手:“你這傷勢還挺重的,一般的大夫,恐怕無法處理。雲大公子將你送我這裡來,是對的。倘若再晚來一刻,你身上再多流一些血,你這條命也就沒了。”
董珂眼底滿是黯淡,她自嘲地勾唇笑了笑:“沒了也好,起碼我不用再痛苦煎熬,也算是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