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實事求是而已。今天我是立功之人,這兩個山匪頭子該死……這事不管讓誰評理,我都佔理。如果縣主,不承認我的功勞,一心想要我的命,那我也只能頑死抵抗,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了。”
雲鸞的眼眸,泛過幾分冷意。
她二話不說,便抬手狠狠地給了沈從山一個耳光。
“沈從山,你別以為龍豪死了,我就抓不到你的罪證。你和他之前,分明是一丘之貉……他們該死,你也不該活。”
根據秦銘之前的傳信,她可以肯定,這些年與龍豪合作的人,就是這個沈從山。
沈從山與龍豪,並不是現在認識的,他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了合作。山寨裡所需的一應物品,全都是透過沈從山那裡獲得的。
而沈從山的背後是蕭玄睿。
雲鸞是這沒想到,蕭玄睿即使被貶至錦州,他居然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沈從山今日這番操作,趕在她之前就殺了龍豪滅口,不過是為了堵住龍豪的罪,切斷蕭玄睿與龍豪的一切合作證據。
她敢斷定,如今這個整個山寨,再沒了任何一點沈從山與龍豪合作的證據。
沈從山被打得臉龐一偏,他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斂下。
他的聲音裡,不自覺地夾雜幾分冷冽之意。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打他的臉。
雲鸞是第一次,敢如此羞辱他的人。
他眼底猶如淬了毒,死死地盯著雲鸞。
“雲鸞,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雲鸞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殺我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下什麼毒……”
沈從山咬牙忍著眼底的怒意。
若非阿睿叮囑他,不許給雲鸞下毒,他現在真的會忍不住,想要毒死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狂妄了。
她以為她是誰?
她居然敢打他?
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總有一天,他會報仇的。他會讓雲鸞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他,饒她一命的。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雲鸞,算你狠……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他低斥完這一句,徑直轉身出了地道。
黑翼扭頭看向雲鸞,低聲請示:“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沈從山走?”
雲鸞眼底閃爍著晦暗:“龍豪與秦銘都被他殺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把柄,能夠證明他有罪。如果我們把這件事,稟告上去,說不定陛下他還會嘉獎沈從山。”
“你可別忘了,沈從山是蕭玄睿的人,我絕不容許,蕭玄睿再出現在皇帝的視野內。”
剿匪這件事,暫時告一段。
那些山匪大部分是屍骨無存,唯有小部分的幾百人,紛紛投降,想要活命。
雲鸞讓人,統統將那些投降的山匪都押入了牢房。
她帶人回了永州城,便開始加強城內的佈防。
而後,她就讓那些遷出的百姓,回到了永州城居住。永州城經歷了大概一個月的殺戮硝煙,終於歸於平靜。
從此以後,永州在雲鸞的監管下,再也不會出現山匪橫行,肆意屠殺人命的意外出現。
雲鸞並沒有在永州多待,在剿匪結束後的第三天,她便收拾行囊帶著人回京都城。
雲傾的身體,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周仝提議,他們二人先留在永州城……整頓一下永州城內的秩序,幫助永州百姓恢復到以前的生活水平。
雲鸞沒有任何反對地同意了。
她留了一萬士兵在永州城,而後便帶著其餘的人,日夜兼程回了京都城。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她不在京都,京都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雲鸞的預感是正確的。
就在她回到京都這一晚,蕭廷宴遭遇了刺殺。
蕭廷宴兩天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寫了關於當年先皇遇害的人證物證……匿名者約蕭廷宴到城外的破舊寺廟相見。
屆時,匿名者會將證據全數交給蕭廷宴。
本來,蕭廷宴是不相信的,他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個陷阱。可是,信所提及的證據,對他的誘惑力極大。
他不願錯失,這麼一個重要的證據。
他足足考慮了兩天,就在這天晚上,他終於決定要出城區寺廟尋找證據。
出發的時候,他帶了不少的黑羽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