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吾冕領著可夏遠離了原先的地方。他們放眼望去,所看到的情景無一不被汙染所籠罩。
海面上,漂浮著大量的死亡生物,這些生物的屍體在海水中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整個黑海都瀰漫著這股難聞的氣味,可夏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她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她聲音低沉地說道:“那些人,比這些腐爛的魚蝦還要令人噁心。”這是她來到星際後,第一次對某一件事和某些人,感到如此的厭惡和憤怒。
薄吾冕看到可夏的情緒有些激動,從空間裡拿出一個淨化面罩,輕輕地為可夏戴上。他溫柔地說道:“別讓這些不值得的人影響了你的心情,試試效果?”轉移話題。
可夏自然知道薄吾冕說的是什麼意思,遂點頭。
薄吾冕用容器裝了點兒海里的水,自己拿著,讓可夏實驗。
可夏用黑霧試試,效果不大,“這是毒,不是汙染。”
“和我猜測的一樣。”薄吾冕似早有預料。
“看金與岑和代芙有沒有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只能給鮫人換個生存環境了。”可夏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薄吾冕抱緊她“一個生物遷西,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而且如今還不確定,它們身上,有沒有其他汙染源。”
可夏明白,他們顧慮的是對的。
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而且涉及著,星際其他生物,不能草率的下決定。
兩人回去,對上塞恩期待的目光,可夏有些不忍的搖頭。
塞恩眼中的光,暗了,如果連大小姐也沒辦法,那黑海還有的救嗎?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金與岑和代芙終於從實驗室中走出,他們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
實驗室外,人們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期待著他們能夠帶來好訊息。
金與岑輕輕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後開口說道:“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好訊息!”塞恩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做出了選擇,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金與岑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和代芙檢測出來,這黑海中被投放的是一種毒。雖然處理起來有些棘手,但能夠解。”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紛紛露出了笑容,他們知道這意味著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鬼泣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樂觀,他緊皺著眉頭,追問道:“那壞訊息呢?”
金與岑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更加沉重:“壞訊息是,解這種毒需要用到海巫之心作為引子。即使我們能夠成功淨化海水,鮫人被腐蝕的身體也無法完全恢復。”
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雖然很多人並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但塞恩和懷平卻心知肚明。黑海已經沒有海巫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凝滯。每個人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試圖找到一絲希望。然而,現實卻似乎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加殘酷。
“用我的吧。”塞恩突然開口。
所有人看向他,不懂他為何這麼說。
“用我的吧。”塞恩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打破了眾人的沉思。
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他,臉上都寫滿了困惑和不解。
塞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我是海巫留下的唯一子嗣。”
“所以,那些人才不喜歡我。”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淡淡的悲傷。
懷平震驚地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視為好友的人,竟然有著如此令人震驚的身世。
“不夠。”金與岑不忍的回道。“黑海很大,你擁有的深海之心,能力太弱,達不到解毒的標準。”
正當眾人感到束手無策之時,黑海之中突然湧現出一些鮫人。一位中年鮫人挺身而出,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
他率先開口,“我這裡有一顆海巫之心。”
懷平聽到這句話,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驚訝地看著中年鮫人,不解地問道:“大長老,你們怎麼都出來了?這顆海巫之心又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瞥了一眼塞恩,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解釋:“這個海巫之心,是上一任海巫留下的。她在臨終之前,將這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