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扶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輕壓上那抹嬌軟的紅唇。
她彷彿聽到他從喉嚨裡溢位的一聲低笑,她卻無法掙開他的手。
他的手指微涼,她渴望這雙手能去一去她身體裡的燥熱,不自覺地將臉貼入他的掌心。
景如璋從宴席裡出來,便來了暢音閣,平日裡閒暇之餘,他便喜歡一個人呆在暢音閣。
剛一進來,他便覺察到今日燃的香有些不對勁,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膽敢如此。
他站在廊下,見到一個醉醺醺的身影朝這邊走來,當即吩咐羅忠將樓下的侍衛撤了。
卻沒想到又是這個膽大妄為的!
他走到書案後,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似乎並未察覺此處有問題,只來看煙花。
仔細一想,他認為不大可能是她,有能力買通這裡宮人的定非泛泛之輩。
絢爛的煙花開在夜幕上,也開在她水盈盈的眸子裡,是那樣的流光溢彩,勾魂攝魄。
看到她豔紅的唇不斷翕張,被酒染紅的眼角帶出絲絲笑意。
他看的入了神,亂了心。
許是香的緣故,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意志如此薄弱,理智寸寸潰散。
那些聖人君子的禮儀言論,已經無法將他束縛。
此刻,他只想將她困在懷裡羞辱她。
遮住她的眼,縛住她的手,讓她在渴求與焦躁中發了瘋,急了眼,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在他掌中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