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軍中營】
“這是自然,小弟與新帝對齊國的丹心明月”
樸姜話音剛落,帳外侍衛稟報 “將軍,蜀國大孤將軍來訪”
“快請,快請” 趙彪喜色溢於言表
大孤突進帳,見到樸姜也在,目光掃了一眼樸姜,轉而雙臂大展大笑 “老弟,快二十年了”
兩人抱著一團,趙彪敞開大笑 “二十多年了”
樸姜在一旁,略顯尷尬一笑 “樸姜見過大孤將軍” 轉而對趙彪道 “趙大哥,樸某還有事,先告辭了 ”
趙彪頷首 “早些歇息,養好身子” 說話間摟著大孤突又坐回了榻上。
“剛到埡口,就聽聞是大孤將軍率軍,早就盼著見一面,我從齊都城趕來,又遲了些,一直不得空” 趙彪邊說著,抬手倒滿兩杯酒 “來,咱們哥倆乾一杯”
延洲見兩人一杯接著一杯,興致好得不得了。
實在不是他下手的好時機,從氣韻和神態觀察,大孤突的功夫氣息都是他少見的,能想象到當幾十年前屠鈺國時,嗜血殺伐的果斷和殘忍
“我朝陛下說了,這割梁後頭功得是蜀國的,咱們兩國鄰里又世代接親,以後的中土天下就是齊、蜀兩國的”
趙彪換湯不換藥,把方才對樸姜的話,重新對大孤突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番。
大孤突沒接他的話,話鋒一轉開口 “前不久我見過齊帝,與年輕時的齊帝真是判若雲泥,彰顯雄霸之氣”
“確實如此,我也很驚訝,陛下年輕時好玩樂,享奢靡,如今心身養性,勵精圖治深感欣慰,欣慰不必啊” 趙彪滿是自豪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紈絝的陛下勵精圖治搞事業,怎麼想都是高興。
兩人又喝了一番,趙彪有些醉意,手中的杯半分沒有要停的意思。
“咱們路程都快到一半了,陛下說的軍師怎麼還沒露面?”
“大孤兄,放心,軍師定在我們前頭趕到箍域關” 趙彪神秘笑笑 “你就瞧好吧,軍師乃妙人也”
大孤突還想再問些關於軍師的事情,趙彪東扯西拉,都沒說到點子上。
延洲單邊唇角勾起 ,心裡腹誹 :這趙彪不僅能哄人,還能裝瘋賣傻,鎮國將軍之位給他一點兒也不冤。
兩人一直把酒言歡到了丑時,大孤突半醉被侍衛扶回了營帳。
醉得攤如泥的趙彪,在大孤突走後,慢慢撐起身子。
侍衛端著一碗羊奶上前低聲問道 “將軍,韓國的樸姜有些蹊蹺,需不需要派人盯著”
趙彪大口將羊奶一飲而盡,滿臉醉意宛如波濤平息,眼裡閃著狡黠與貪婪 “小兒逗趣,不入流”
少焉道 “給大孤突的食物要格外注意”
說完朝著一旁蘭錡走去,上手撫摸著一把短匕 “讓帳周圍計程車兵都撤了”
侍衛聽命告退後,趙彪營帳外計程車兵都撤了下去。
須臾,一抹刀刃划著白光朝延洲方向飛去,緊跟著趙彪一聲狼戾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
第二日上午,雲辭回來時,就見著餘煥英坐在路口的石頭上。
雲辭有些尷尬,抓了兩把頭髮上前問 “殿下,怎麼坐在這”
餘煥英臉色不太好看,眼裡的擔憂不言而喻,聞聲呆愣,緩緩抬頭看向雲辭 “延洲還沒回來”
雲辭和餘煥英算不上熟,從梁都、禹城再到現在的齊國,兩人總共接觸說話也就數前兩日最多,且都是自家主子在一旁時。
這會兒見到餘煥英這副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生怕一開口,眼眶裡的珠子就掉了出來,這要是主子回來見到,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尷尬得直搓雙手,憋出幾個字 “我去找找,去找找” 話音剛落一溜煙的拍馬遠去。
雲辭昨夜蹲在李鄒帳外半宿,等到時機試探李鄒時都快天亮了,過完招後準備回來歇息一番,夜半再去找小子們看看情況。
見到餘煥英那副神情,哪還敢歇息。一邊狂打馬向前,一邊想著:女人還是太麻煩了
三百萬大軍有條不紊的開拔啟程,烈日當頭,秋風狂躁,雲辭躲在窄崖後,仔細觀察著開拔大軍。
齊國的旗幟赫然入眼,高馬背上將領李鄒和薩左番一臉春風得意,身後的馬車內是趙彪。
透過這半月的觀察,雲辭對趙彪的喜好摸得差不多,知道他喜做馬車,從埡口開拔日起,趙彪駕馬的次數屈指可數。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