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齊軍大營】
將領提醒薩左番:“將軍,這幾日樸將軍,常在各國大營中游走,與異國將軍們,關係都很融洽。”
薩左番頷首,又問:“找到大孤突沒有?”
將領:“沒有,蜀軍大營的將領嘴很嚴。”
薩左番:“交代下去,趙、李兩家的人,這兩日便會來遷移棺木,好好送兩位將軍一程。”
將領擔憂:“可將軍屬下怕瞞不住”
薩左番從容一笑:“生死一副骨,信與不信甘我們何事,你依照朝廷本分做事即可。”
薩左番雖上戰場的機會少,但勤學苦練算得上一優點。
看兵書到半夜後,又持槍出營帳訓練,從獨練,到多人陪練
延洲從櫃子裡出來,腳有些發麻,一晚上透著縫,盡看薩左番伏案勤學不輟。
快到寅時延洲返回蜀軍營帳,君紹在蜀國大營中,混得風生水起,操著一口地道的遂蜀語,一開口就成了自家人。
君紹打著哈欠,從未如此經歷過漫長等待:“這位爺,你可算回來了。”
延洲蹙眉 “你這口音,哪兒學得?”
君紹冷哼一聲 “還用學,聽多幾遍啥也會了,你要再晚幾個時辰回來,本世子都快娶上蜀國媳婦了。”
延洲示意,兩人先撤了出來。
漏夜疾馳,不消片刻,山間雲霧漸明,一夜未閤眼的二人,癱躺在馬背上前行。
君紹打著哈欠,微磕著眼,懶散問道 “你這一夜都去哪兒了?”
“去了趟,薩左番軍帳。”
“有什麼收穫?”
“沒有”
兩人在一條小溪旁,翻身下馬。
不約而同掬溪冷水浸臉,山間秋溪水,冷冽刺骨,一掃疲態。
延洲甩了把頭,又掬了把冷溪水 “你在宸王府時,有聽齊雲祥說起過全枕嗎?”
君紹雙手淌在溪水裡,指尖冷得發紅,團著小石子玩兒 “全枕?韓國新帝?”
延洲點頭 “他手下的樸姜絕非善類,我兩次暗中觀察,此人表面處處服軟,實則故意露出破綻,心機頗深。”
“在宸王府沒聽齊雲祥提過,不過,在煙花妓館聽過幾次傳言。” 君紹翻了個身,半躺在泛黃的草地上。
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 “全枕,真他孃的,不是一般人兒,坐上皇位後,把後宮美人佳麗,甚至宮女都趕了出去。就連太監,都得是有些年頭的老太監才能在眼皮子下伺候,你說絕不絕。”
延洲知道他沒說到重點,敷衍回答:“這不很好嗎,不近女色,勵精圖治”
“什麼勵精圖治,傳言他是為了一位俏郎君,那小郎君是他從梁國逃難時帶回韓國的,算得是出生入死,傳言,全枕為了替小郎君報殺母之仇,跪在小郎君面前,割指歃血起誓,三年之內,必定報仇,若不然把自己的頭顱送給小郎君”
君紹感慨:“嘖嘖你聽聽,太他孃的瘋狂了,傳言小郎君:飄飄任公子,清新喜人詩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延洲出聲打斷:“打住,別唸酸詩了,除了這種,沒別的了?”
君紹:“煙花巷柳,不都是這些嘛,難道還和嬌滴滴的美人兒,推演戰法?”
延洲不與他瞎扯,同樣坐了下來 “聽薩左番的口氣,這兩日趙彪和李鄒的棺木就會遷移,皆是十國主統帥也將塵埃落定,薩左番也在找大孤突,我們今夜再去蜀軍大營查一查。”
君紹聞言,全身倒在草地上,望著微微光亮的天,摸著肚子問
“殿下,給口飯吃。”
延洲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天,勾出邪笑:“君紹,去給本王弄點兒吃的。”
君紹竄了起來 “走,殿下,咱們填飽肚子再說。”
兩人歇息一陣,破著清晨第一縷秋風,敲開了幾里地外的客棧大門。
【梁國-禹城-餘煥英藏匿之處】
“姐姐,這老胖子,怎麼還不醒?”
小九蹲在墨綠袍子老頭身旁,用手戳了戳,地上的人,毫無反應。
“估計被你嚇著了,暈了過去,明兒就能醒。” 餘煥英倒了兩杯水,自己端起一杯,敲了敲桌子,小九乖巧的走到跟前,端起另一杯大口喝了起來。
“就這樣放著嗎?要不要嘴巴里塞團襪子?”
小九不放心的問,按照他的經驗,一般這種情況,清醒後都是一通亂叫。
餘煥英沒什麼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