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祝福聲,餘煥英心裡像是在擊鼓般 ,臉頰不由自主泛著隱約紅。
延洲的同樣激動不已,扭頭看著略顯緊張,紅妝點綴得愈發嬌美,透著不諳世故的稚嫩之色,猶如一株獨秀的芍藥,散發著脫俗幽香。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歡喜,這是他十幾年來心尖兒上的姑娘,兩人的眼神在這一刻交匯,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來,我們一同舉杯,用這場漫天歡喜的好日子,驅散梁國上空的禿鷹、邊陲之外的蝦兵蟹將”
梨花院客棧的老闆,慷慨激揚舉杯結詞。
“小夫妻,上拜皇天,下拜厚土,夫妻對拜”
臺下歡聲笑語,掌聲如雷鳴,
臺上紅緞喜服,喜不自勝,
兩人相視一笑,汗涔涔的手心,貼著彼此的手心窩,能清晰聽到彼此心中那不同尋常的雀躍。
外面雷聲陣陣,暴雨如瓢潑捶打著石階、瓦牆和萬物大地,彷彿要將一切聲音都淹沒在電閃和雷鳴之中。
客棧大廳紅燈喜聯,鼎沸人聲的高歌祝詞,透過屋樑,刺破瓦片盪漾在暴雨雷電中,接連不斷
夜幕降至,酒過半酣,一群人熱鬧哄哄的將兩位新人湧進新房。
延洲心口迸發,跳個不停。看著滿是紅綢張羅的新房。猶如夢境似真似夢,手心還微微發汗,輕輕拉起餘煥英的手。
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取下餘煥英頭上的鴛鴦紅釵。
餘煥英受不得他這般細緻溫柔,紅撲撲的小臉在囍燭下,映得越發嬌豔動人,雙眸不由得微微垂下。
紅燭喜帳,喜燭冒著火星子,火苗搖曳上漲,延洲雙手拿起合巹酒,兩人四目相對對飲時。
餘煥英掛著紅潤的臉上,明亮的眼睛看著延洲。
今夜的延洲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向來滔滔不絕,今夜幾乎回房後都沒說話,看著自己的眼神,莫名讓人安心又歡喜。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開心嗎?
喝完了合巹酒,開口問道 “你不開心嗎?”
延洲眉心微動,愣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餘煥英手背,轉而再手十指相扣。
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拉人入懷,指腹輕輕摸著泛著白裡透紅的臉頰。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珠玉。
惹得餘煥英心頭怦怦然。
延洲眼裡莫名生出霧,還染著泛紅血絲。
餘煥英見他不答話,下意識伸手撫摸延洲泛紅的眼角。
延洲手心蓋住她的手背,矇住自己半隻眼眸,聲音略顯沙啞,十分動情說了句“玉絜,我的妻啊!”
餘煥英心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停了下,陣陣歡喜雀躍,嘴角勾出淺淺梨渦笑,臉頰貼在延洲胸口處,聽著胸口處過快的迸發聲,脫口而出“完了,這下你可跑掉了”
延洲全身似火,這句話無疑是一種獨屬。
一個猛起身,雙手打橫,連同喜袍拖地,將人抱在懷裡,朝著喜床而去。
紅綢帳幔,兩人雙雙跌入喜床之中,延洲哽咽道 “這下,你攆我也無用,這輩子賴上你了”
話音未落,延洲焦急吻上那柔軟的雙唇,舌尖順勢滑了進去。
同時,一隻手十分順暢的滑到腰腹,急切又顫抖的拉扯著腰間紅綢帶子。
片刻間,餘煥英身上的喜服,只剩下裡衫半露,雪如玉的肌膚,彷彿輕輕一按就能印上指腹紅印。
餘煥英被吻得氣息不穩,雙手抵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低聲嬌羞道:“延洲,你你別咬,我怕疼。”
延洲嘴角扯笑,雙唇放過剛含住的脖頸,微微移到耳邊輕輕說道“”玉絜,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幫我把袍子解開好不好,我好難受。”
餘煥英本就泛紅的小臉,聽到這句話紅了個徹底,扭頭不去看他,雙手微微發顫向延洲腰間摸去。
好不容易勾到腰間帶,怎麼也解不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還一下一下在她頸窩處亂來,撒嬌般掐著腰用力扭了一下嘟囔道,“解不開,你自己解。”
延洲笑笑,雙唇依舊探索不停,一手拉著餘煥英的手,滑向自己腰間帶,握著她的手指在腰帶盤扣處。輕輕一勾拉,“砰”的一小聲,正紅色喜袍子隨即鬆散開來。
又指引著一一將其破開,赤身結實的胸膛暴露在餘煥英眼前。
延洲貼耳詢問“學會了嗎?”不等餘煥英答, 雙手在此撫摸那圓潤,流連忘返遊走。
潔白如玉的膚色,很快就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