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沒接君紹的問,捲起上河圖說道:“世子還是同我一去取等主子回來”
君紹在延洲房內,來回翻騰著“這玉髓墜子不是師傅的嗎”
雲辭想上前制止亂翻的君紹,但看著君紹這般毫無顧忌的灑脫之態,生出了幾分羨慕,愣在一旁提醒:“世子,還是別動為好,主子不喜歡別人亂動他的東西”
君紹又拿起墜子晃了晃,邊嘟囔著:“本世子是別人嗎?這墜子本世子喜歡,師傅也都為時偏心”
雲辭掐著時間估摸著延洲差不多要回來了,這段日子,雲辭早晚根據延洲來回的時間,大約是能估算出來
雲辭提醒到:“咳咳…世子你歇會兒,喝口茶”
翻了大半天的君紹,接過雲辭遞過來的茶盞
延洲今晚心情很好,只因剛剛給餘煥英喂藥的時候,發現餘煥英的小手指動了動看來不日便能醒過來
剛回來就藉著燭光看到,自己房內兩人對立站著,一人將手中杯子遞給另一人的美好畫面故意沉聲:“你倆沒房嗎?大晚上的”
雲辭略顯侷促的放下杯子:“主子,回來了”
對比雲辭的侷促,君紹倒是反客為主:“你還好意思回來,大晚上的又上哪兒了知不知道本世子等你多少天了白天本世子起床時,老於說你出門了,夜晚本世子休息時老於說你還沒回來本世子要是你媳婦,就得日日守活寡…”
君紹一頓猛輸出,也不管雲辭看自己的表情有多搞笑
延洲閉閉眼,生子一口氣:“說正事,說正事”
君紹懂得見好就收,也就閉上了嘴
雲辭和君紹把白天得到的訊息,和局勢又細細的給延洲說了一說
延洲聽完雙手扶背,在房裡來回踱步…
在一旁的二人見延洲不說話,一時間也拿不定是什麼心思只能坐在一旁看等著
良久後,延洲停在書架前,輕聲說道:“君紹,墜子拿出來”
坐在一旁的君紹一副死不承認的表情,自顧自的喝茶
雲辭看出延洲面色有幾分冷意,忙低聲對一旁的君紹說:“玉髓墜子,還有正事兒吶”
君紹望了望二人,十分不情願的拿出墜子,小聲嘀咕:“本…本世子就是看看”有心虛的補充一句:“先說正事,這馬上就到邊城了,殿下拿個主意”
延洲輕笑一聲:“這梁國皇帝都不著急,我著急什麼再說了父皇和師傅不都說了量力而行嘛,現在我可沒什麼力,不僅量不了更是行不動”
君紹聽到延洲如此輕佻的話,心裡生了不滿開口質問:“殿下這話是說,那衛國征戰的老將軍,和那十萬我衛國子民兵生死你也量不了,行不了?”
延洲輕佻的拿起玉髓墜子:“管不了,管不了,你倆想管就回去想辦法…”
君紹自知學士謀略,天資手段都不如延洲,原以為等他回來能尋個好法子,讓隨行的衛軍能減少傷亡沒想到淨將滿腔期許錯照進了溝渠氣憤的準備上前打延洲一頓
雲辭一把攔住君紹,擋在二人中間延洲不惱不急的看著滿腔怒火的君紹不由得笑出了聲,惹得君紹更加不悅…
延洲慢慢躺在軟榻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君紹,我問你,就算這次有法子避開我衛國十萬士兵免於傷亡,避了這禍事那後面?然後吶?”
君紹十分篤定高聲的說道:“他們肯定會找其他軍隊,攻打禹城,到時候我衛軍在擇輕而攻,避重就輕的跟在九國後面,定能保住我十萬軍受最小的傷亡到時候滅梁得以成功,那麼瓜分戰果也是有的,倘若滅梁失敗,我衛國十萬士兵,梁帝看在祖訓的面子上也不會處死他們”
延洲沒回順著君紹的話接,而是緩了緩神情開口問道:“雲辭,你也是這般想的”
雲辭恭敬起身行了一禮:“主子,君紹說的也是當初衛帝看局勢時說的,我覺得有理”
君紹懶洋洋的說道:“既然有理,那你倆就去做,給戰馬下點藥,給衛軍染上疾疫或者過了黢河讓人去殺一殺那幾位衛國老將軍,又或者搞點其他幾國之前的嫌隙,定能如你二人之意,報下衛國那十萬士兵”
君紹和雲辭聽到延洲一口一合的瞬間說出這麼多法子,確實只要操作仔細,隨便一條都能讓衛國避了這次禍事
兩人相互望望,有看了看軟榻上的延洲行了一禮,關上門走了出去
延洲聽到外院大門關門的聲音,才緩緩起身走到窗邊、伸直手臂朝窗外望去一隻雪鷹悄悄繞過樑都皇城,靜靜地落到延洲手臂上乖巧的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