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蹭了蹭,抬頭望著延洲點點頭,眼角那未蹭盡的溼氣,彷彿來過又未成到達
出了楊柳林,兩輛馬車立列延洲看著馬車,眉毛微皺,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小少年老九掉了出來,隨後十幾個小腦袋紛紛歪頭打量稚嫩又天真的望著延洲
,!
老九跳下馬車,興高采烈的對著延洲說:“主子,同我們乘一輛馬車”
餘煥英看著急著一堆的小侍衛,馬車都在搖晃不停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老九見狀,跳到餘煥英跟前拉著一角 “姐姐,要不你也和我們乘一輛,人多熱鬧”
不等餘煥英開口,延洲面色含霜冷聲:“雲辭”
一個閃影,雲辭從柳而下,拱手行禮,面露不解開口 “不走了嗎?”
延洲輕哼一聲,指著快搖散架的馬車冷語“怎麼走?一起?”
雲辭歪頭,看了看馬車,義正言辭道“自然,這幫小子用處就是保護殿下”
延洲抬頭聲吸一口氣,
雲辭的長短之處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挨著
一旁的餘煥英,瞟了一眼延洲,側頭對一旁的雲辭說道:“雲少俠,此次我本就揹著父皇出宮的,若兩輛馬車帶著一群小少年,實在是過於招眼,有心細作之人很容易探到蹤跡,若如此,無論是父皇還是這一眾小少年都以及所謀之事都將陷於被動局面”看了看馬車上頓了頓開口 “依我愚見,咱們可分開走,雲少俠帶著小少年們先行,各個功夫好,能避開各州府去到禹城我和延洲喬裝出行,待安排妥當後我們在匯合如何?”
雲辭聽著餘煥英的想法,心裡對這位梁國公主有了新的認識正思量著如何搭話一旁的老九開口“拿怎行?師傅是讓我們到梁都後都時時刻刻呆在主子身邊的”
延洲的悶氣,在餘煥英開口叫雲少俠時,就消了大半,看著平日翻兩頁書就打瞌睡的餘煥英,能瞬間察覺自己心中所想,還能給出緣由與規劃心裡暖意四起
或許這才是她,藏鋒避芒,什麼都懂卻又甘願裝作不懂
延洲一手揪住老九耳朵,露出邪笑開口 “小子,師傅說得是梁都,出城後便不算了”又看著雲辭,鬆開手
老九耳朵被揪的哇哇大叫,嚇得馬車的小子紛紛雙手捂耳
雲辭抱著劍,還想開口說點什麼
延洲先開口吩咐 “到禹城後,找個僻靜的院子,安排妥當給我訊息”
雲辭抱劍行禮 “好,主子,公主路上小心”
老九跟在雲辭身後,不解問道“雲大哥,主子為什麼要帶上那漂亮姐姐?”
雲辭揉了揉老九頭髮開口 “估計是怕媳婦兒跑了”
老九摸了摸頭“媳婦兒是什麼?”
雲辭劍柄一揮,小少年們紛紛捂住耳朵下車,隨著雲辭點腳而躍小少年們紛紛抬腳踏柳而行
傾刻間,只剩下延洲、餘煥英和兩輛空馬車
餘煥英看著馬車突然高聲 “哎呀~都走了,沒人趕馬車”
延洲掛笑面露紈絝 “駙馬爺來”
一聲口哨,黑珍珠帶著一匹白馬,歡快的飛奔而來黑珍珠在餘煥英衣袖上蹭了蹭 餘煥英順了順黑珍珠興致不錯的踩著馬鞍而上“延洲,走啊”
延洲將馬車上的馬鞭遞給餘煥英,看著餘煥英明媚的笑,跟著也笑了起來。陽光透過柳枝灑在兩人身上…
兩人揚鞭而起,朝著梁都的反方向奔去
猶如昨夜,餘煥英騎著黑珍珠在前,延洲著駕著白馬跟在身後這匹白馬原是為餘煥英特意挑的,當時想著,趁餘煥英沒發現自己,尋個法子將馬送過去這馬像極了餘煥英府上馬廄的白駒,至少比那白駒壯實些,是從北疆異族得的戰馬良駒,比梁都的這些馬,耐力更好,是能上戰場的好馬只是後來,餘煥英的突然生病,打亂了許多計劃……
現在也不遲,人就在眼前,比什麼都好
世間浩劫,人禍作祟,禍兮福兮,這次他啟延淵要做牽著手餘煥英的手,蒙著餘煥英的眼,擋在她餘煥英前面的人
不再是當初冰窖裡,要靠著小小身軀來保護他的小男孩
經年噩夢,記憶猶新,他不敢忘記一刻,但從驛站認出她後,夜夜祈禱她不要記起,永遠不要…
兩匹駿馬在烈日下跑了兩個時辰,好似不知疲倦馬背上的餘煥英昨夜一宿未眠,這會兒沒了初駕馬的歡快,只有疲累勒住馬韁看了看四周,綠黛青山,烈日當頭,沒有一處人家在馬背上等著身後的延洲
蜿蜒小路,兩側綠蔭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