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的?還是哪幾個人將軍閣老?”
餘煥英回頭與延洲四目相對,她看不懂這雙眸裡是些什麼?更想不通這莫名其妙的氣惱什麼?“延洲你惱什麼?自小我便隨父皇出征,這次自然也是一樣的關你什麼事兒?”
延洲聽到最後一句話,神情黯然,想到了那日餘煥英在浴池裡那句,心口有了一絲異樣 望著餘煥英似懂非懂得神情,瞬間,黯然沒了全是滿心憐惜
,!
“關我什麼事兒?玉絜,我可是駙馬爺,你名義上的夫君,不關我的事兒,你想關誰的事兒?”
餘煥英轉頭不再看他, “延洲,你什麼都不懂,瞎鬧什麼,本宮可沒答應”
延洲輕笑開口“是嗎?本駙馬可不管,皇令是梁帝賜的,你傢俬庫鑰匙也在我這兒,你認不認本駙馬都不打緊,不就是上戰場嗎?我啟延淵怎的,還能躲你身後” 話間,將人摟得更緊了“玉絜,別推開我”
“延洲,你說為什麼會這樣?我母后為了救人,卻死在了她想救的人手裡,父皇為了讓天下百姓有衣可穿,有食果腹,兢兢業業…”
延洲打斷了聲音略帶沙啞的餘煥英,輕聲說道 “玉絜,別想了,這世道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太多了這禍事兒我會陪你一道邁過去”
延洲勾摟著餘煥英的腰,將人帶到了書房
書案上放著一副時間江河圖上面圍著這梁國邊界邊城好幾處都標註了佈防
延洲給餘煥英披上了一件薄氅衣,讓餘煥英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從側腰間抽出碧玉寶石短刀,刀尖指向齊國溫聲開口“玉絜,齊國國君也就是齊雲祥的父皇,暴戾好戰頭腦卻十分簡單年輕時總想贏我父皇,次次都沒得逞如今,他年歲已高,身子也大不如前,反而能說服四周十國,又連同異族密謀發難梁國,我猜想他後面有位高人,所以破這梁國禍事,首先得找出這幕後操縱之人”
餘煥英看著延洲認真又專注的神情,與往日那副紈絝像截然不懂心裡生出了一絲疑餘光掃到書案分摞擺放著各國商賈、軍要記錄的冊子,許多都是仔仔細細分頁標註過的,打眼一瞧就看得出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餘煥英除了心裡的那絲異樣,也多了幾分看不透,揣不明這人的意圖,開口 “延洲,你為何做這許多?”
延洲撐著書案,滿眼笑意,看不出一絲不真誠的神思,溫聲 “你,玉絜,我一開始就說了,與你一起,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餘煥英不是不信,是不敢信,更是不敢相信有人會為了自己,只為了自己,做這些事情。她太害怕信了又失望的感覺了。從小到大體會過太多次了,次次深信不疑,次次墜入深淵,又獨自默默爬上來的感覺太難受了。哪怕,偶爾間能感覺到延洲那幾分不尋常,終究在那退縮裡,在那懷疑裡,在那深淵裡,被抹的個乾乾淨淨。
餘煥英此時哪怕是面對延洲如此認真又篤定的話語,依舊考量著邊際。卡在喉嚨的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彷彿怕了、碎了夢又醒了。
低頭須臾片刻,暗沉低聲 “我不值得你怎樣,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
延洲雙手將垂頭的臉頰捧在手心,與自己四目相對,含笑輕語 “傻了吧!我是駙馬爺,自然要與你站在一起,梁國公主多值得,多寶貝我可太知道了” 挑毛露出一副紈絝形態又道 “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耽誤正事兒”
轉身拿出書架上的盒子,將梁帝給他的那串金庫鑰匙遞給餘煥英,促狹道 “你父皇給我的,你家可真有錢,玉絜你自個拿著,閣我這兒遲早花天酒地了”
餘煥英接過鑰匙,蹙眉疑惑 “延洲,父皇不會是誆你的吧?我長這麼大,從未聽說過有什麼金庫”
延洲哈哈哈大笑 “你是沒看見,十幾房比這書房還大,都是金子,你父皇說這是你們皇家世代祖傳積累的”
餘煥英手搖著鑰匙,不明所以 “延洲,你好好同我講講,你怎麼能見了我父皇,還能讓他將我都不知道的祖輩世代的金庫都交予你,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別的不說,當初你火海化了司徒侯爺連同整個府邸,朝堂的閣老清流沒一個願意放過你的,太多疑問了,你做實有那樣張揚篤定,叫我如何相信”
延洲身子一弓,坐上了書案,從自己如何設計詐死到梁帝如何給了他金庫鑰匙,三分真七分假的給餘煥英胡編了一個版本。至於為何如此,主要是怕完完全全按實際講,會勾起微小時那段恐怖血海般的回憶,那痛苦不堪的記憶能不記得,便不要在去探究了,他不忍心餘煥英在回到那無助又痛苦的記憶裡。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