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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題售票員小哥和司機大叔都會：“對，就是那裡的，那邊姓林的也沒幾家。”
他們也知道的不多，但是能猜，那裡面哪家的背景都不一般。
這一趟車路過學校西餐廳百貨大樓友誼商店，附近長大的姑娘小子，有不少他們都混個眼熟。
這個林同志，他們挺熟悉。
說來也有些奇怪，她原本不是這樣的，就好像從去年的某一天，她忽然間就換了風格。
一直扎著的麻花辮不見了，頭髮變長變直了，戴著的平光鏡摘了下來，說話嘎嘣脆的小姑娘，語氣開始溫溫柔柔的，整個人也白的發光。
裴二叔就點點頭，又扯到其他話題上了。
靈曦聽了兩句，心裡驚訝。
那片兒小樓她還有印象，無他，上回和老黑出門的時候，老黑給她指過，老黑的家就在那裡。
路上的事是個小插曲，靈曦倒是沒那麼敏感，但顧四和裴宴寧他們卻很重視。
無他，他們遇事向來喜歡運籌帷幄，從來不相信巧合。
但重視和忌憚是兩回事。
顧四還有心情打趣靈曦。
他將靈曦下車時被風吹落的兜帽拉了拉，又扯了扯圍巾，這一遮，靈曦原本不大的小臉就被遮的七七八八，不湊到她兜帽底下看，是真的連眼睛都看不著。
因著外面下雪，靈曦出門挑選衣服的時候，就特意挑揀一個兜帽大的，想著將帽子戴上，雪也沾不到她臉上。
哪曾想，這還開發出了新用處。
靈曦一隻手被明暉拉著，一隻手被顧四攥在手中，沒手的靈曦，只能仰起頭，費勁兒才露出一雙眼。
而後，就對上自家親爹要笑不笑的表情，以及她四哥忍俊不禁的模樣。
靈曦：“……”
靈曦不答理他們，轉身回去臥室，將換了身方便行動的外套，這才窩到顧四旁邊坐下，讓他幫著自己烘頭髮。
在外面待了不少時間，沒冷著沒凍著，但還是有點潮氣的。
屋子裡鋪了地暖，又一直燒著壁爐和火炕，倒是不冷。
靈曦舒服的嘆了口氣。
“還是家裡好。”
顧四就笑，“一直關著你你就不覺得家裡好了。”
他倆聊著有一句沒一句，就見裴宴寧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拎著個鼓囊囊的布袋子。
靈曦好奇看過去，就見她爸嘩啦啦倒出一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