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愣住,“你說什麼?”
彼此靠得這樣近,連呼吸落在耳邊都十分清晰。
池妄知道她聽見了,懶得再掩藏心思,捉住她嫩白的手指,薄唇貼著她粉紅的耳尖,低啞道,“姜幼,睡都睡過了,我們還有什麼不可以做?”
姜幼被問得答不上來,池妄滾燙壓抑的呼吸就在她耳邊,她害怕地想抽出自己的手。
池妄用力握住,盯著她的眼睛,壓迫感很濃,“如果你在氣我當著你外公的面吻你,你聽話點,我就不亂來。”
那如果她不聽話,他就要亂來麼?
此時中午,醫院走廊還算安靜,偶爾有來往的護士,都詫異地往他們這邊瞟。
姜幼臉皮薄,心慌得要命,“池妄,接吻……是在一起的男女才能做的事。”
“我需要你來教?”
“可我們不是。”姜幼臉頰通紅,低下頭小聲說,“沒有任何關係,就親親抱抱,是耍流氓。”
池妄聽了,都氣笑了。
剛成年的小丫頭片子,連男女關係是什麼都不知道,還一板一眼地控訴他,真是蠢得可愛。
“誰說我們沒關係?”
他輕哼,“男人和女人就這點破事,我們睡過,就是有關係了。”
“何況我睡過的女人,我都預設成我的人,親兩下,犯法?”
池妄說完,見她臉頰紅撲撲的,忍不住想掐,一摸,竟他媽還燙手。
姜幼聽到他理直氣壯的話,瞠著眼睛,人都被繞懵了,任由池妄掐了她兩把小臉兒。
她從小乖軟聽話,不會頂嘴,半天臉紅擠出幾個字,“可、可你是哥哥啊。”
就算強行扯上關係,除了殺父仇人的女兒,她還是他妹妹。兄妹之間,怎麼能說這種下流的話,做這種出格的事呢?
“你還知道我是哥哥?”
池妄眼眸幽深,被她這聲“哥哥”亂了呼吸。
空氣有一瞬間安靜。
姜幼看著池妄愈發成熟的眉眼,恍然回想起被他收留的那五年,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
池妄神色有些漠然,“我不想聽你道歉。”
“那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覺得愧疚,想要彌補。”
池妄掐住她的腰肢,用力將她貼向自己,低頭在她耳邊啞聲道,“小小,回到哥哥身邊來。”
姜幼心裡一震。
回到他身邊……
突然之間,許許多多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
池妄爸爸的死,還有他母親的警告!
姜幼突然清醒了,臉色煞白,拼命搖頭,小手推拒他的胸膛,“不要,不要回去……”
“又不聽話了?”
池妄凌厲地眯起眸,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牆上,語氣陰寒,“別的先不談,姜幼,我們還有一筆賬沒算,你外公的醫藥費。”
姜幼渾身一僵,眼前落下一片陰影,池妄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身上濃烈的氣息,侵佔著她的呼吸。
走廊上人多起來,來來往往,越來越多的目光,往他們這邊打量。
池妄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她害怕地抿唇,“外公的醫藥費,我會慢慢還……”
池妄冷笑,“你拿什麼還?”
姜幼窘迫地把舌尖上的話嚥下去。
池妄說得很清楚,要麼還錢,要麼以身抵債。
而她根本還不上這筆鉅額醫療費用。
“咳。”
賀詞不知何時來了,站在兩米開外,恭敬地提醒,“池總,您三點有個會議要開,我們該回京城了。”
池妄像沒聽見,掐著姜幼下巴,“姜幼,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不滾回我身邊,我就停了你外公的醫藥費!”
說完,他又用力掐了一把姜幼的臉蛋,這才鬆開她,大步離開。
車裡,氣氛凝滯。
賀詞見後座男人臉色陰沉,小心翼翼開口,“池總,您是不是對姜小姐過分了點?”
“過分?”池妄抬起冷冽的眉眼。
賀詞驟然背脊一涼,“是、是啊,畢竟您挾恩圖報,是有點……”
挺不厚道。賀詞不敢說。
池妄開啟車窗,點了根菸,冷冷看著窗外。
對她好點,她能聽話?
想到她逃走的那個晚上,池妄腦海裡驟然閃過幾個血腥的畫面。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