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神明沒那麼簡單是認真的嗎?”
“當然,人類的槍械太慢了,只有神器變換而成的槍械才有傷到我的可能性。”
“那我就放心了。”
裡苑深吸一口氣,她單手叉腰,另一隻手以食指直指領頭的廣津柳浪,氣勢洶洶地口出狂言:
“我們要港口afia的首領之位!神明的願望不可怠慢!當心落到和死去的首領同一個下場!”
是的,她妥協了。
與其裝神弄鬼糊弄他們,還不如簡單粗暴地篡位。
為了早日搬離地下室,她拼了!
真實目的被攤在臺面上,失去繼續溝通的可能性,聽到如此狂妄的要求,哪怕入侵者再深不可測,港口afia也不會抱著和平解決的僥倖心理。
這可是被無數人垂涎的首領之位。
在廣津柳浪下達攻擊指令的前一秒,裡苑戰意高昂地看向遲遲沒有動作的白髮神明。
“大文豪先生!”
“我本來想文明地解決……”神宮寺千夜嘟囔了一句,以近乎悲憫的眼神看向未來的信徒們。
他朝著裡苑伸出手:“來吧,「裡器」。”
賜名發亮,神力湧現。
神器的身體化作武器,鋒利的刀刃將迎面而來的子彈統統一分為二。
金屬殘骸噼裡啪啦地落了一地。
神宮寺千夜維持著抬手執刀的動作,捏筆桿的手指是標準的握毛筆姿勢,他稍稍折了一下手腕,小巧的刀片閃著凌厲的光,
他拋起筆刀,重新握住,調整為正常的握法:“不小心搞錯了。”
‘裝到了。’裡苑在意識深處銳評。
“我沒裝。”
廣津柳浪瞪大眼睛:“異能力?剛才的少女是人形異能體?”
“神明怎麼可能有異能力?”神宮寺千夜甩手將筆刀指向前方,“還是說,我們的存在感太稀薄了,這麼快就忘記了?”
礙於身高的原因,他不得不將尖端上挑,才能瞄準敵方的腦袋。
“那我再重複一遍。”
指尖微微用力,抵住筆桿部分,確保能夠順暢地發力。
“可否將首領之位交給我?這對我很重要。”
……
港口afia變天了。
一夜之間,老首領死亡,新首領上任,內部亂成了一鍋粥。
最為崩潰的莫過於前任首領的私人醫生森鷗外。
他都計劃好了,找個良辰吉日把老首領刀了,再讓自殺被他救回來的少年當見證人,謊稱首領臨終前傳位給自己,最後“名正言順”地成為新任首領。
結果被先下手為強了。
這就是拖延症的代價嗎?
據說新任首領是一位自詡神明的未成年少年,在沒有驚動任何守衛和防禦系統的情況下,他潛入最頂層手刃前任首領,又僅憑一把雕刻刀切斷武裝部隊的全部槍口,組織內部竟無人是他的對手。
而那把雕刻刀的真身是一位同樣未成年的少女,疑似人形異能體。
雕刻刀。
人形異能。
篡位。
森鷗外:……
撞人設了?
儘管新任首領暴力上位,但他執意要自證清白,而所謂的清白則是前任首領的死與自己無關。
拿板上釘釘的事實要求得出相反結論,森鷗外暗歎新任首領好手段,一上來就要上演指鹿為馬的好戲來鞏固權力,但倒黴的是他這個可憐的醫生。
他不禁心生好奇,新任首領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既然有壓倒性的實力天降篡位,為何把目光盯在橫濱的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犯罪組織,而不是規模更大的義大利黑手黨?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以及,能否將橫濱從暴虐與死亡中解救出來?
如果不能……
森鷗外的眼睛沉了沉,他敲了敲首領辦公室的大門,以平和的語氣請示:“首領,我是私人醫生森鷗外。”
大門從內部被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位繫著髮帶的黑髮少女,她警惕地上下掃視一番,側身讓出道:“進來吧,boss在前代的屍體旁邊等你很久了。”
在髮帶少女打量森鷗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她。
——傳言中會變成雕刻刀的人形異能體。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森鷗外覺得眼前的這位不像人形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