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它肯定也能明白他這份想要教給它道理的心意。
黑宮夕真等著羽染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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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裡的羽染確實有了動靜,它張開翅膀,在花束裡蹦蹦跳跳,發出嘰嘰喳喳的鳴叫,像是在生氣,也像是在雀躍。
他把握不準羽染的心理活動,當他想要安撫對方時,對方猛的飛離了花束,往陽臺那裡衝。但衝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它來了一個空中剎車,又飛了回來。
羽染跳到花束那裡,張開嘴,銜著花束的絲帶,拼命地扇動翅膀,想要把花束帶走。可它太小了,就連花束的花朵都能把它淹沒,它想要挪動花束,甚至帶走花束,可以說是完全沒辦法做到的事。
看著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做到,只能氣呼呼地跳腳的羽染,黑宮夕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如果自己把花束做的小一些,說不定羽染就能把花束帶走了。雖然很同情羽染,但是他有很高興。因為哪怕生氣,它也不忘記帶走花束,看來它是真的喜歡花束。
也許,在這個時候,他應該順勢詢問羽染關於它巢穴的地方。這樣,他就能幫助對方,將花束送到它巢穴的位置。以後,只要羽染一睜眼,就能看到那花束。
當黑宮夕真表達這樣的想法時,原本氣呼呼的羽染瞬間安靜了下來。也許,羽染現在在思考該如何把它巢穴的位置告訴他。他沒有打擾羽染,只是靜靜地等著。
羽染最終給了黑宮夕真回應。
它先是用喙鬆開絲帶,然後在花束散開時,從花束裡抽出一支鮮花,銜在嘴裡,準備飛走。但一支鮮花的重量對於羽染來說,也太重了。它飛到半空,就因為花枝,差點從半空中掉落。還是黑宮夕真接住了它。
望著對帶走鮮花如此執著的羽染,黑宮夕真嘆了口氣。他拿來剪刀,剪掉大部分花枝,之後遞給羽染。羽染很自然地銜著花枝,展開翅膀,就飛走了。
黑宮夕真有些擔心羽染的安全,從室內走到陽臺,一直望著羽染離去的方向。他希望要是羽染感覺累了,沒辦法再銜著花朵時,要順勢把花朵丟掉,這樣才能保持體力,不會遇到危險。他在陽臺站了許久,感覺整個人都僵硬了,才回到溫暖的室內。
看著桌子上散開的花束,黑宮夕真嘴角微勾。這種經歷對於他來說,真的太新奇了。
“你的心情好像很好。”課間,矢口森找黑宮夕真聊天時,這麼說道。
黑宮夕真點點頭:“我發現和小鳥相處確實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
“看來,那隻小鳥很喜歡你。”矢口森感慨著,然後提起了理羽貴族學院的校園傳說:“說來,我們學校還有關於鳥類的校園故事呢。”
黑宮夕真被矢口的話題給吸引了,他接過話茬:“理羽學院廢棄教學樓廁所裡的鬼魂、通往天台的第七個臺階、凌晨兩點的音樂教室、圖書館第五層拐角的房間、星期日的籃球體育館、漂亮但總在午後人跡罕至的花園,還有校長辦公室樓上用有著鐵鏈和鳥類圖案鐵門封鎖的神秘閣樓。這就是關於我們學校的七大怪談。”
矢口森鼓掌,誇讚黑宮夕真居然一口氣列舉了他們學校的傳說。他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地低聲說:“有人說,那個安靜的神秘閣樓最近好像有動靜了。”
有動靜?
什麼動靜?
黑宮夕真並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聞。
見黑宮夕真一臉迷茫,矢口森繼續解釋:“傳聞神秘閣樓居住著一個妖怪。現如今妖怪醒了,身處學校裡的我們恐怕就危險了。”
黑宮夕真並不相信妖怪的傳聞。在他看來,學校裡的七大傳說也只是為了對標別的學校的傳說,刻意營造的恐怖謠言。不少學校都有相應的傳說,很多人也在論壇裡分享著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有的說得神乎其神,也許真實情況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多半是人的臆想。
他和矢口是從小學部一直升到高中部的人,長期在這裡學習的他很確定理羽貴族學院並沒有危險的地方。
“你還是不要在意這些傳聞了。作為弓道部的部長,你不應該膽子更大一點嗎?”
矢口森聽到黑宮夕真調侃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他是性格開朗,也是弓道部的部長,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在有些時候緊張。他是個普通人。
上課的鈴聲響起,打斷了黑宮夕真和矢口森的聊天。黑宮夕真拿出這節課需要的課本,開始聽老師講課。在記筆記的時候,靠窗位置的他往窗外掃了一眼,外面的景色都是他平日見的,可以說是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