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癱軟在那裡。
唐德眼皮輕輕一抬,“這才哪到哪啊?這就承受不住了?”
說完,他抬腳,踩在安娜腰部的傷口上,用力摩挲。
“啊——!”
安娜痛苦的大叫。
她腰部的傷口經過處理,血原本已經止住了。
可卻又在唐德的踩壓之下,傷口崩開,瞬間又冒出了滾燙的鮮血。
“啊——!”安娜嘶喊的聲音越來越大。
唐德的腳也沒收,繼續用力。
“如果你只設計我一個人,或許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可誰叫你蠢,偏偏連她一起設計。”
“洛克蘭小姐,這是你自找的!”
他嫌惡收回腳,睨著她:“今天割的是腎,明天割肝怎麼樣?”
安娜癱坐在那裡,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不再動彈。
她疼的已經沒有力氣去聽,或是去回答他的問題了。
甚至連求饒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唐德看著旁邊的醫生:“給她止血,別讓她死了。”
“是。”
兩名醫生走上前去,替安娜止血。
離開暗房,唐德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鞋。
鞋頭處還沾著那個女人噁心的血。
“庫勒。”
庫勒跟在身側,“老闆。”
唐德把垂在鬢邊的藍色頭髮撩到耳後,開口問:“你平時都是去哪裡買首飾的?”
庫勒皺了眉:“我一個大男人,從來沒買過首飾。”
唐德:“那你就去了解了解,整個南央哪裡的首飾店最好。”
庫勒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離開了:“是。”
週五晚上,蔻裡帶著姜亦喬去了一趟挪威,去看了世界上最漂亮的極光。
期間,蔻裡對姜亦喬親親抱抱的頻次很高。
每次跟她親親抱抱,他都會把自己搞的星火燎原。
那個蔻小裡真的……一刻也消停不了。
難受的要命!
但是前兩天他發燒的時候,他親口答應過小野貓,只要她說不想要,他就不會對她強來。
媽的!
想把之前說的話給收回來。
為什麼要說那種話來搞自己啊?
所以,在挪威的那兩天。
晚上蔻裡做的時間最長的一件事就是——在陽臺抽菸,等他的蔻小裡自己偃旗息鼓。
姜亦喬週一還要上課,所以他們的這趟行程非常匆忙。
週日晚上,他們就從挪威返程了。
週一早上,蔻裡親自開車送姜亦喬去上課。
車停在校門口。
姜亦喬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手忽然被拉住。
“貓。”
姜亦喬回頭:“嗯,怎麼了?”
蔻裡說:“上課的時候,別隻顧著認真聽課。”
姜亦喬問:“那還要顧什麼?”
蔻裡認認真真的說:“也要抽空想一想我。”
姜亦喬笑了笑:“聖彼得大學的學費很貴,我要是不認真聽課的話,不是浪費你的錢嗎?”
蔻裡看著她說:“你覺得我差這點錢?”
錢他倒是一點都不缺。
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
暗房又被極強的光束照亮。
安娜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了。
如唐德上次說的那樣。
他每天都切了安娜一部分的內臟。
肝臟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給她縫上。
胰臟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給她縫上。
脾臟也被切掉了五分之一,再給她縫上。
每次切的時候,他們都不會給她打麻藥,直接生切。
每次切完,他們都會把切除內臟的全過程強行放給安娜看。
經歷了幾天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摺磨,安娜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她一動不動的被綁在那裡,面如枯槁,一下子像老了幾十歲一般。
此時此刻,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了。
她時而抓撓著自己的長髮,時而抓撓著自己的臉龐,時而捂著心口。
這幾天,她整個人24小時處於超強的燈光之下。
她很累很困,可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