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秦嘉月解開安全帶後獨自下了車。
雷爾也跟著下車。
放眼過去,入目的是一個巨大的馬場。
雖然他沒來過,但他知道這裡。
這是整個西歐最頂級的馬場——路法塔蒙馬場。
他還知道,馬場的西部接連著一座頂級的慾望之城——貝利諾天使都。
貝利諾天使都是西歐最奢靡放縱的地方。
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
掌權者在這裡風生水起,而奴隸連生死都不能掌控。
雷爾冷眉微皺,但還是跟上了秦嘉月的腳步。
馬場門口站著個身著騎馬服,絮著絡緦胡的高大男人。
男人藍綠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那位紅裙姑娘,爽朗的笑。
“月,好久不見。”
男人張開雙手,熱情的打著招呼。
秦嘉月也熱情的一笑,“好久不見,哈雅。”
哈雅走近了幾步,低頭,把自己的臉靠近秦嘉月,想來個熱情的貼面禮。
秦嘉月也沒躲避,正要回應哈雅的貼面禮。
一隻大手卻忽然從身後把她拉住,往後拽。
哈雅的臉頰撲了空,並沒有碰到秦嘉月。
嘉月側頭,看著雷爾,正想訓一訓他。
卻注意到了雷爾那平時平平靜靜的眼神,此刻卻透出了幾分不明所以的侵略性。
秦嘉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雷爾的臉,向他介紹:“這是我朋友,哈雅。”
雷爾點頭表示問候:“你好。”
秦嘉月並沒有錯過雷爾臉上那微微暗沉的神色。
她當然知道雷爾在想什麼。
“月,”哈雅領著他們往裡走,邊走邊問,“他是你的愛人嗎?”
秦嘉月偏頭看了看雷爾,笑意盈盈的回了句:“他是我的床伴,比愛人還銷魂。”
哈雅朗笑了幾聲,“月,你還是老樣子,熱辣似火。”
說罷,他開啟馬廄,撫摸著裡面那匹金色毛髮的汗血寶馬。
“阿德烈,出來吧!你的老朋友來了!”
哈雅把阿德烈從馬廄裡牽了出來。
秦嘉月抱了抱阿德烈的頭,輕輕給它順毛:“阿德烈,想我了嗎?”
馬兒也親暱的用頭蹭著秦嘉月的臉,鼻孔發著哼哧哼哧的聲音,彷彿在說:“我想死你了。”
哈雅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說了句:“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你們玩的開心。”
秦嘉月莞爾一笑,“好,謝謝你哈雅。”
哈雅離開了。
秦嘉月看向身後的雷爾,又轉頭看向阿德烈,介紹道:“阿德烈,這是雷爾,來認識一下。”
說罷,她側開身子,讓那嚴肅古板的男人出現在阿德烈面前。
馬兒高高仰起頭顱,像個長輩一樣打量著這個渾身野性的男人。
而後,抬起前蹄踢踏了幾下。
又甩頭,哼了幾聲。
顯然很不滿意。
秦嘉月去摸阿德烈的腦袋,笑著說:“阿德烈,別鬧。”
馬兒終是在秦嘉月熱情的眼眸裡,微微低了頭。
周圍已經徹底看不見哈雅的身影了,雷爾才開了口:“你經常來這裡嗎?”
秦嘉月看著他笑,也沒個正經,“來過幾次,算不上經常。”
雷爾很想問,都是跟誰來的?
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秦嘉月一隻手牽著馬,一隻手拉著雷爾,往馬場中央走。
“哈雅是我朋友,他說今天這裡不接待其他客人,所以,今天整個馬場,只有我們兩個人。”
今天的日頭不烈,風卻很大。
風兒牽起秦嘉月紅色的裙襬和她那及肩的黑髮,在風中飄飄蕩蕩。
而女孩子雪白的腿根也在那一襲紅裙之下若隱若現。
意識到自己什麼地方開始不對勁了,雷爾很快收回眼神。
有那麼一刻。
他好像有點……想死在她身上。
“你說的搖馬兒,就是帶我來騎馬?”
秦嘉月意味深長的思考了一會兒,回覆道:“是,也不全是。”
雷爾正正經經的說:“騎馬我會。”
秦嘉月抿著唇,似笑非笑,“我覺得你不會。”
雷爾不太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