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離開了,卻不知道他被系統悄悄拔了一根頭髮。
【宿主,原身和魔教教主沒有血緣關係。現在還差教主夫人,不過,從原身記憶中見到的教主夫人面容掃描推測,教主夫人和原身的血緣關係機率還是挺高的。】
聽到這個結果,沈瑤毫不意外,她今日在教主的眼神中,只看到懷疑,試探,審視,甚至惡意,沒有一絲一毫對親生女兒哪怕一丁點的關愛。
她對他來說,只是個有價值的工具人。
至於教主夫人的樣本,慢慢來吧。
沈瑤還坐在地上沒起來,她之所以跪下,也不是為了做戲,是真的腿軟了。
教主確實是一個真正厲害的高手,當他站在她面前時,渾身無形的威勢讓她心驚,似乎只要他輕輕一抬手指,就能收走她的小命。
那種感覺很可怕,像是看見了一個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不過,沈瑤透過系統的掃描透視,看見了教主的真面目。
這是一個面白無鬚,看上去很乾淨文雅的中年人,大概沒人會想到這樣一張看似無害的面孔下,隱藏著實力這麼恐怖的一個魔教教主。
【他渾身的黑色能量詭異渾厚至極,公孫玄若是和他打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一定。宿主,這個人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系統給沈瑤看它分析掃描的資料,憂心忡忡。
公孫玄體內的真氣,是清明的,澄澈的。
魔教教主體內的真氣,是渾濁的,狂暴的,能量閾值比公孫玄更高。
沈瑤喃喃:“我以為魔功在武俠世界只是個名詞,沒想到是形容詞啊”
見識了正道修煉功法和魔教修煉功法的不同,這時,她才真正憂心起自己體內的魔功。
這個魔功像是一個埋在她體內的定時炸彈,要麼,她就想辦法拆了炸彈,要麼,她就只能等炸彈定時時間到,被炸彈炸成灰。
想著想著,沈瑤打了個哆嗦,安慰自己:沒事沒事,沒那麼可怕。大不了時間快到了,就和公孫玄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做一些讓兩個人都快樂的事情,又能刷刷好感度,又能解除魔功,簡單得很。
此刻的她並不知道,魔功之所以稱為魔功,是因為它的陰邪難纏程度超乎想象,以至於後來她和公孫玄都被折磨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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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苗疆聖地,也有兩人惆悵不已。
“那傢伙!等等!”
清風樓樓主公孫無憂和神醫谷谷主沈飛雪在一片佈滿瘴氣的密林裡碰了頭,他倆同時出聲,意圖阻止前面那抹高大身影往那一潭散發著臭氣泡泡和毒煙的沼澤裡跳。
可惜他們說晚了,他們眼睜睜看著那人已經義無反顧跳了下去,半天沒沉上來。
公孫無憂:“哎!氣死老夫了,找了這麼久,就晚了一步!”
沈飛雪:“你也找那傢伙?”
公孫無憂:“你也是?你找他幹嘛?”
沈飛雪:“不知道啊,我兒子讓找的。你呢?”
公孫無憂:“我也不知道啊,我大徒弟讓找的。”
沈飛雪鼓動:“哎,不知道這傢伙這次要黏著聖女多久才出來。要不,你下去將他揪出來?”
公孫無憂嗤之以鼻:“你怎麼不下去?他不是你親弟弟嗎?”
沈飛雪:“那不是你大徒弟的事兒比較急麼?你不是最怕你大徒弟了嗎?”
公孫無憂:“切!說得好像你不怕你兒子一樣。”
老友間拌了幾句嘴,最後一起蹲在沼澤不遠處的樹幹上,面色悵然,守株待兔。
沼澤下,沈莫離到達密道口,開門進去,先是照舊衝了個香噴噴的藥澡,去掉一身臭味,擦乾自己,換好衣服,才拾階而上,走到密道的盡頭處,推門出去。
異域風情甚重的寬闊房間裡,靜靜躺著一個沉睡著的精緻美豔的美人。
沈莫離見到她,立刻雙眼泛紅,走過去躺在美人身邊,抱著她靜靜地流淚。
“明珠兒,我的夫人,生辰快樂。為夫無用,八年了,還是沒能找到我們的女兒。”
從他的耳後爬出來一隻淡金色、指甲蓋大小的蠱蟲,爬到美人兒的手腕處,透明的翅膀顫動間,一滴血從蠱蟲的心臟處被逼到蠱蟲的頭部,凝聚不動,隨後蠱蟲咬破美人的手腕,小口小口地吸血。
刺痛感似乎讓美人不適,她嚶嚀了一聲,眼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
這是一雙令人過目難忘,顧盼生輝的美眸。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