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聽見系統的提示聲,稀奇地挑了挑眉。
好傢伙,親了一口,從16%暴漲到60%,突如其來的一個大躍遷是怎麼個事兒?
墨玄將她抱起放在圓桌上,扣著她的腰,微微傾身額頭抵著她,啞著聲說:“沈瑤,本王輕薄了你,你不輕薄回去嗎?”
沈瑤眨了下眼,杏眸綴著星星點點的碎芒。
她纖長的細指撫上他的唇,輕輕按著,語氣嬌軟又輕緩:“英明神武的攝政王,這是在耍無賴麼?你輕薄我,我再輕薄你,你又輕薄回來,你來我往,無有盡時,糾纏不清?”
他的眸子笑意盎然,聲音醇啞如醉人烈酒:“那便糾纏不清又何妨?”
他輕吻著她的指尖:“你我之間,早已不清白了,沈瑤,本王心悅你,嫁給我。”
這人,告白都這麼冷酷霸道。
沈瑤忍著笑,雙手環住他,湊上去與他接吻,小舌調皮地闖入男人毫不設防的齒關,一通毫無章法的胡攪蠻纏,然後被他的舌勾纏住,細細地吮吻。
這個吻熱烈又綿長,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輕喘。
他已然情動,看著她的眸色如卷著暗沉的風暴,傾瀉出一絲慾念。
她卻緩了一口氣後,突然用力推開他,壞笑著說:“不嫁。”
然後就跳下圓桌,飛快地跑了。
一時間,攝政王愣在原地。
不嫁?
他靜靜站著,桃花眸中的欲色漸漸退去,浮上了一層鬱郁的惱意。
不嫁?
他與她親密,她不抗拒,甚至給予他熱情的回應,將他勾得不上不下,燥熱難耐,她卻像貓兒一樣自顧自地優雅轉身,拋下他走了。
這個......這個小壞貓!
墨玄沉沉地撥出一口氣,坐了下來,但還是氣不順,抄過茶杯一口喝完一杯涼掉的花茶。
太甜了。
不及她口中的清新甘甜。
他靜靜坐著,心湖震盪,有種將小壞貓抓回來,摁在腿上打一頓屁股的衝動。
沒一會兒,飛影進來彙報:“主子,大小姐已經平安回府。”
“嗯。”墨玄沉沉應了一聲,喊住他,“飛影。”
“是,主子。”飛影站好靜靜等著他吩咐。
然後,他就聽到他家主子略顯猶豫地問:“你說,一個女子,願意和一個男子親密,但又不肯嫁給這個男子,究竟為何?”
若是別人問這個問題,飛影必然會說:“許是那男子或那女子太過輕浮。”
可他家主子問這個問題,而沈大小姐又剛剛紅著臉跑走,飛影頭皮一炸,斟酌了許久,遲疑著說:“許是那女子雖心悅您......您說的那個男子,但感情還沒濃烈到願意嫁他的地步?古語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雖說,此逑非彼求,但要求娶意中人,必然是要讓那人看見自己十足的誠意和真心,方能得償所願吧?”
飛影說完,見主子沒有反應,就悄悄退下了。
檀香浮動,男人如撥雲見日,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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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
花漾湖。
遊湖賞花,是上京貴女們很喜歡的一件美事。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畫舫隨波逐遊,一路行去,湖光山色,花團錦簇,賞心悅目。
“我就說這個時候遊湖最舒服了,不冷不熱,花開得正好。”趙金枝坐在畫舫中,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大咧咧地翹起了二郎腿。
站在窗邊賞景的孔佳寧回身看到,柳眉一蹙,神情一言難盡,移開視線,結果一看她旁邊,好嘛,還有一個比她坐得更桀驁的。
沈瑤的身子幾乎是半癱坐著,也翹著二郎腿,還在抖啊抖的,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
這倆人,這副樣子哪有上京貴女該有的氣質?
她不由嬌嗔了趙金枝一眼:“你看你,把瑤瑤姐都帶壞了。”
趙金枝一瞥,哈哈大笑:“她可不是我帶壞的!將軍府裡打眼一看到她呀,我就知道她這人定然比我還頑皮!”
沈瑤搖了搖團扇,笑眯眯地朝孔佳寧招手:“佳寧妹妹,出來玩就要放鬆點嘛,你過來跟我們一樣坐,這樣真的很舒服的哦。”
三個女孩子裡面,沈瑤年紀最大,趙金枝和孔佳寧年方十七,各自都已定親,但沈瑤臉嫩,又生動活潑,與潑辣颯爽的趙金枝志同道合,半斤八兩。
孔佳寧性格反而是最持穩老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