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瀾軒的丫鬟婆子們已經完全被沈瑤收服,倒也不是因為她打人厲害,而是她帶回了攝政王的貼身佩劍。
這把劍名曰“此戰”,是陪著攝政王征戰十數年的寶劍,此劍,上京無人不識。攝政王拎著這把劍,砍下了上京許多貪官汙吏的腦袋。
此戰的劍鞘是墨色託底,金紋雕飾,通體流暢,劍柄上的雕飾似神秘星宿,泛著星光,頂端刻著一個玄字。
攝政王墨玄尊貴無雙,他的佩劍也散發著尊貴凜冽的氣勢。
盧姨娘雖然把持後宅多年,積威甚重,但大小姐若有攝政王做靠山,那盧姨娘就變成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卡拉米。
所以漪瀾軒的下人們瞬間擺正了心態,盡心盡力地服侍母女倆。
“沒事,讓他們來。”沈瑤聽到婆子的話,不以為意,還摩拳擦掌。
“兒啊......要不......”
旁邊的許文真一臉擔憂,沈瑤拍拍她,安慰道:“孃親,她只是個妾室,你別怕,看我收拾她!”
許文真害怕女兒受罰,連哭都顧不上了,坐立不安地等著。
沒多久,盧婷一副主母的派頭,走過來先是敷衍地跟許文真施了一禮,喊道:“姐姐安好。”
然後才語氣很重地對著沈瑤說:“瑤兒,秋水榭是姐姐養病的院子,你將姐姐接到你院子作甚?你如此胡鬧,姨娘對你很是失望!”
沈瑤幾乎是她帶著長大的,她什麼性子盧婷很清楚,每次只要她一臉嚴肅,再訓斥一番,沈瑤就會瑟瑟縮縮,唯命是從,要什麼就給什麼。
盧婷是打算先把小皇帝昨天賞給沈瑤的賞賜全部拿走,再找機會好好磋磨她。
可惜沈瑤沒按她的計劃走。
她站起來,笑眯眯地衝盧婷勾勾手指頭:“姨娘,你過來一下。”
盧婷看她這樣,眉心一跳,一邊走過來一邊斥責:“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跟姨娘說話!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莫不是以為得了聖上青睞,就可以......”
“啪!”
一直下意識地捂著臉,瞪大眼睛等待著這一刻的漪瀾軒的丫鬟婆子們爽了。
誒!對了!就是這個味兒!
甭管是主子奴才,照樣得挨大小姐一頓巴掌!
盧婷瞪大了眼睛看沈瑤,尖叫一聲:“死丫頭!你竟敢打我!你想死了是嗎?!”
她怒極,叉著腰回頭準備讓自己手下的幾個得力婆子把沈瑤綁了,關柴房裡去,卻發現自己帶來的人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於是又一聲尖叫:“你們都是死人嗎!啊?這死丫頭失心瘋了,連我都敢打!你們還不過來抓住她!”
她帶來的下人們一動不動,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
系統:哼!帶的人多也沒用!都給我定!看我家宿主發揮!~
盧婷見奴才們半天不動,氣得要死,擼起袖子決定自己教訓這個死丫頭,一轉過臉來,沈瑤就左右開弓,又給了她幾個大嘴巴子。
“當家做主十幾年,自己什麼身份自己都忘了吧?你是什麼人?你是妾室,是奴婢!你一個奴婢,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沒規沒矩!該打!”
沈瑤打累了,巴拉巴拉一通輸出,坐下來喝了一口溫茶。
許文真看看沈瑤,看看盧婷,小嘴都張圓了。
她的女兒......這麼威武嗎?
盧婷捂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她瞪著沈瑤,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這個被她刻意養廢的死丫頭真的瘋了嗎?啊?!
她發出嘶啞難聽的怒吼:“我是戶部尚書府的嫡三女!是掌管相府中饋的貴妾!是你的長輩!你竟敢!你竟敢打我?!”
“貴妾也是妾。我親孃才是正兒八經的主母,是你的主子,我是相府嫡女,相府大小姐,是你的小主子!主子打你怎麼了?打就打了,難道還要挑日子麼?”沈瑤涼涼地看著她。
盧婷被她的話刺的一陣陣頭暈目眩。
是!她是妾!可上京誰人不知相府主母,許家嫡女身子不頂用?她貴為戶部尚書家的嫡三女,嫁進門來就是為了熬死許文真,自己當主母的!她進門以來就掌管中饋,享受主母待遇,十幾年了,竟然被一個小包子欺辱?
憤怒和羞辱的感覺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倏地哈哈大笑,指著沈瑤和許文真說:“你以為老爺為什麼疏遠你們母女?你親孃偷漢子,生下你這麼個野種!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主子?老爺沒將你和你孃親沉塘淹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