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爬之後,子璐每天都會抱著樂樂一起背誦詩詞。“
乖跟著娘一起唸啊:
家住洛水南,
背靠青邙山,
世代為農戶,
耕讀人才出。,
勤勉肯苦幹,
中正良善保平安。”
邊拍著樂樂的後背,邊搖晃著奶娃娃哄睡。“孃親唱歌跑調,所以還是給你背誦詩詞來哄睡吧。”
鄰居看到了說“你家孩子將來一定有出息,天天聽你背誦詩詞,真好聽!”
子璐笑笑,繼續哄孩子。聽婆婆說,隔著幾家的一家,孩子也和樂樂差不多大小,換了五個奶孃,都照顧不好。不得已,孩子娘自己照顧呢。子璐覺得照顧孩子本來就應該是親爹親孃自己來才對,爹孃實在沒精力照顧才找人幫忙照顧,即使是奶奶姥姥也都應該排在後面。爹孃的照顧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子璐每日夜裡還要喂孩子吃奶,白天要到醫館值守。晌午還不能休息跑回家餵奶。每天都是昏昏沉沉地睡不夠。
那一日一位女子來看診,求避子丸。子璐不小心給錯了。應該是給男子的避子丸,給了女子了。那女子吃了後流鼻血,回來鬧。子璐發現自己給錯了藥丸。忙道歉,可那女子仍然不依不饒的。幸好醫館的掌櫃出來賠了銀錢才了事。
子璐把銀錢給了掌櫃,但是心下更加煩惱。
那幾日夫君似乎也是格外火氣大,動不動就衝子璐發脾氣,責怪她沒看好孩子,沒有幫助婆婆做飯。。。。。。。
子璐很委屈,婆婆也是嘮叨來嘮叨去的。
那一日,子璐收拾衣服,忽然拎起夫君的長衫,聞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脂粉香味。因為子璐在醫館,經常衣服上都是淡淡的藥草味道,可是夫君的衣衫怎麼會有脂粉味道?子璐忍不住想到,該不會是去了秦樓楚館浪蕩去了?
子璐質問夫君,他眼神躲避,不敢看子璐的眼睛。心下了然,子璐把衣服扔到一邊,很傷心很生氣。當初那個對自己呵護有加的夫君哪裡去了?是自己,不思進取,是自己每日忙著照顧孩子,忘記了男人,是自己每日喝湯,胖的沒了身材,臉也圓的沒了以前的模樣。。。。。。。
子璐在心裡自責,傷心。晚上背對著夫君睡過去,可是男人又把她翻過來,自責地摟過她,小心地討好她。
子璐沒見過這樣低聲下氣的男人,可是她還是很生氣。連續好幾天,男人都小心地哄著子璐。表面上子璐好像不再和男人冷戰。但是子璐自己知道,心裡的門從此對他關閉上了。
子璐又到處跑著去學習,銀子嘩嘩地從手裡流走了。子璐很開心,每天忙著學一些新的本領。見到很多不一樣的人,見識比之前開闊了。回家後再哄著孩子。
因為外出學習,回來很晚。夫君忽然就很生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婆婆在他耳邊嘮叨,“你那老婆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那麼晚才回家。你也不管管?”
一次次地把子璐擋在門外,還有一次就直接把子璐的衣服裝到一個箱籠裡,然後裝上馬車,送到子璐孃家,扔到孃家門口,對子璐的孃親(大姨)說“你家自己養的閨女自己管好。以後我們不管了。”
丟下子璐一個人,在深夜裡,流下傷心的淚水。大姨把這一次看作打臉的傷害。太丟人了。
後來子璐外出學習,回來晚就回醫館。醫館裡有子璐的一個房間,一張床鋪。雖然睡的不安穩,外面總有夜間看診的叫門。但是總歸是有個臨時的家。
子璐的公公喜歡叼著菸斗抽菸,喜歡做飯。而且做的很好吃。子璐聽公公說,他家祖上也是赤腳醫生。公子的祖爺爺曾經是走村串戶的小兒王。小兒鵝口瘡,小兒咽喉發炎,都可以治的很好。逗著孩子玩的時候,手疾眼快一下就把病灶給治掉了。等孩子哭的時候,已經治完了。
有一個夏天,子璐的公公做飯忽然把鍋給摔到地上了,說是一時手抖。後來又說腳趾頭疼,婆婆就給拿了一些藥水給他泡腳,說年歲大了都骨頭疼,泡泡就好了。再後來公公騎馬的時候摔了下來,還咳嗽了很久。子璐終於感覺不對勁兒,給公公把了脈。
居然是絕症,子璐驚到了。怕自己診脈不準,還請其他名醫都診了脈,都說是絕症,活不過一年了。
子璐不敢相信,對孩子那麼好的公公,居然得了絕症,一想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