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程澄”泰叔吃了口飯,抬眼看了下高啟強,“算了,這也是她的劫。”
洛欣給泰叔夾了青菜,說:
“老爹,你要多吃青菜,平常吃太多肉,對身體不好。”
高啟強說:
“爹,程澄要是真有本事,她自然能憑自己的本領出來。”
洛欣也附和:
“對呀,老爹,你就放心吧,就算沒了程澄,你不是還有我們嘛,來吃菜。”
說著,洛欣又夾了塊青菜給泰叔,仔細觀察泰叔的反應。
從泰叔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洛欣知道,泰叔對於程澄,還是有一點不捨得的。
“不吃了,老了,胃口不如以前了。”泰叔起身,走到茶桌,餐桌上的一碗飯,只吃了幾口。
泰叔拿出茶葉,洗茶,燒水,泡茶
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泰叔緩慢地泡茶,茶葉在開水裡起起伏伏,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七上八下、忽明忽暗。
警察局。
刑偵支隊的辦公室,氣氛有些壓抑。
安欣一臉陰沉地倚靠在桌角,雙手抱胸。
而在一旁,陸韓正氣憤地看著手裡的一份供詞,拳頭攥的緊緊的,對安欣說:
“師父,這些傢伙明顯是串通好的,我們不能這樣放了她!”
就在剛才,他們抓回程澄後,突審了她。
可是,她就是不承認自己參與人體組織買賣這件事。
還聲稱自己和精神病院一點關係都沒有,沙場和精神病院的轉賬,她也說和自己完全沒關係,是會計乾的。
安欣也淡淡開口:“他們見過面嗎?怎麼串通?”
陸韓不甘心,繼續說:
“可那個郝建還有那些護士,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他們為什麼能同時改供,這裡面明顯有人搗鬼!”
安欣現在哪裡還不知道,李響真的是警隊的內鬼。
程澄上午被抓來的時候,正巧李響看到,整個過程,只有李響單獨接觸了程澄。
後來,李響又單獨見了郝建等人。
而在李響見過這些人後,這些人就集體改了供詞,將所有的責任都自己攬了下來。
程澄呢,完全沒證據能證明她就是人體組織買賣背後的老闆,也無法證明精神病院的賣淫活動和程澄有關。
看到安欣一語不發,陸韓繼續說道:
“師父,我們已經把證據遞給了檢察院,就算他們改了證詞,也沒用了吧。”
安欣抬眼看了看陸韓。
他從陸韓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腔熱血,嫉惡如仇。
高啟強的老婆陳書婷,告訴過他,讓他好好教一下陸韓,要學會收斂鋒芒,學會自保。
他安欣可以一往無前,因為他的身後站著孟德海、安長林,沒人敢動他。
陸韓可是孑然一身,背景單薄,一旦觸怒了這些人的利益,他很可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
他只教會了陸韓破案抓犯人、嫉惡如仇,卻從沒教他如何自保。
因為他也不會自保。
安欣站起身,拍了拍陸韓的肩膀,小聲說:
“放心,我自有打算,陸韓,去和小伍買點吃的,我餓了。”
他知道,陸韓的性子和他以前一樣,想要改變,不能著急,要潛移默化地改變他。
“可是”陸韓還想說些什麼,被安欣打斷。
“我知道,你放心,這是我下的一個套,我們得解決隊裡的內鬼,不然下次還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那,今天上午程澄毆打高啟強的事情呢,這個可是有證據的。”陸韓堅持道。
“高啟強那明顯是裝的,傷情鑑定都驗不出傷的,最多拘留幾天。”安欣說道。
“小伍,你去和陸韓出去吃飯吧,回來給我帶份炒河粉。”安欣對著裡面正寫材料的小伍說道。
小伍仰起臉,一臉疑惑:隊長從來都不吃炒河粉,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她不敢說什麼,還是拉著一臉不服氣的陸韓出去了。
安欣看著兩人的背影,咂了咂嘴:“這倆人,最萌身高差,蠻不錯的。”
“哎,你說把他倆湊一對,有小伍的說教和陪伴,陸韓這小子應該”
安欣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滿意,眼裡閃過一絲喜色。
麗詩閣。
洛欣和高啟強剛回到家,就被一股子金克拉的味道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