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沒睡好，哈哈，有起床氣。”
沙河村。
沙場。
按理說，一個沙場經歷了那種安全事故後，是要被查封的。
就算不查封，也是要停業幾天。
但沙河村這裡，工人們依然在熱火朝天的工作。
高六七米的傳送履帶上，全是新挖出來的沙子，旁邊對了一座座由沙子堆起來的金字塔。
沙場門口，貼了一個牌子：
沙河村沙場工地，招小工，管吃住，一天三十。
有一群從外村的年輕人，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在牌子面前徘徊。
老默就混在裡面，穿著灰色的麻布夾克，嘴上貼了個鬍子，手裡拿著一個塑膠茶杯。
“聽說他們這出了安全事故。”一個人說道。
“啥？出了事故，那怎麼裡面還開著工呢？”另一個人臉上一驚。
“哎呀，有啥事嘛，那個沙場不出點事故呢，挖沙炸石的，難免磕磕碰碰，你看人家給多高的工錢。”又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道。
這時候，沙場裡面走出來了一個人，帶著安全帽，身上很乾淨，應該是個小領導。
“本沙場招工一百名，條件呢，都寫在板子上，有願意的呢，就留下。”
老默眉頭一皺。
招工一百名！
這是怎麼回事？
強哥和大嫂都說這裡的工人大部分都是本村村民，只對外面找幾個零碎散工。
現場來應聘的只有二三十人，都嚷嚷著要幹，沒有人願意走。
按他們的意思是，這麼高的工資，又管吃管住，不幹的是傻子。
老默也沒多說什麼，握了握口袋裡的錄音筆，也擠了進去。
“你叫陳金默？”
登記時，工地上的記錄員看了看手裡的身份證，又瞅了瞅老默，問道。
“是。”老默點點頭，“這是上學的時候拍的了，那時候有點胖，現在瘦了下來。”
記錄員笑笑：“嗯，鼻子沒變，還是能看出來的，去吧，先去那邊領個工服，一會就開工。”
老默點點頭，接過身份證，默默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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