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情況一片混亂。
喧囂中,三名執法人員已經被打倒在地,平和的村莊變成了角鬥場。
三名執法人員慘叫著,拼命抵抗,奈何那些村民一心認定了他們就是假冒法院的人。
那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頭,也就是村長,叉著腰,耀武揚威地在外圍罵著:
“就你們這些人,能騙過我的眼睛,告訴你,想騙我們的機器,門都沒有。”
“揍他們,這幫兔崽子,欺負到我白大富頭上了,敢打我們沙河村的主意。”
“我去!響,幫忙!”
安欣大叫一聲,暗道不好。
剛才那紅戳他可是看清楚了,這幾位真的是法院的人。
這幫刁民!
竟然真的敢襲擊執法人員!
“住手!警察!”
李響沒等安欣開口,大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吆喝~”外圍的村長白大富聽到後,眯著眼睛衝了上來,一把將李響抱住,嘴裡嚷嚷著:
“你們這群騙子,竟然還有同夥!鄉親們,快,這裡還有兩個冒充警察的!”
頓時,最外圍又衝過來幾個村民,朝著李響和安欣圍去。
李響考慮到白大富是老年人,沒敢出手,一個愣神就被後來的村民按倒。
“哎哎哎,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
安欣話沒說完,就被一群人按倒在地。
他剛才本想從另一邊衝進人群,救出三名法院的人,村民實在太多了,根本進不去。
他又拿出證件,可是這幫村民根本不看,直接一擁而上。
對著安欣和李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安欣趴在石子路上,從一堆臭腳的縫隙,鑽了出來,拿出手裡的手槍,朝著天空開了一槍。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壓住了村民的嚷嚷聲,威懾住了他們。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安欣手裡的槍,眼裡卻沒有一絲恐懼。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警察,都給我退後!”
安欣將證件舉在胸前,手裡端著槍,眼睛如鷹隼般死死盯著這幫村民。
在安欣手槍的震懾下,所有人慢慢退後,將圍在中間的李響和法院的三人讓了出來。
李響躺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將自己牢牢保護了起來。
反觀法院的三人就沒這麼好運了,領頭的那個人滿臉是血,躺在地上沒了動靜,不知死活。
另外兩個人衣服也被扯爛,鼻青臉腫的,地上還有一張被踩爛跺碎的檔案。
“怎麼!要造反呀!竟然敢襲擊警察!”安欣沉聲喝道。
李響站起身來,指著剛才抱住他的白大富,大聲喊道:
“根據國家法律,暴力襲擊正在依法執行職務的人民警察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剛才是誰起的頭,你,那個老頭是吧!”
“跟我走!”
這幫子村民,你拿槍他們還真不一定怕你,因為你不敢開槍,要拿出實際的處罰,來喝住他們。
李響深知村裡發生這種事怎麼處理,也知道這幫人有多難纏。
白大富眼珠提溜亂轉,看了眼安欣手裡的槍和證件,又看了看氣勢十足的李響,感覺不像是假的。
“啊——!”
白大富突然身子一倒,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村長!”
身後的村民大叫一聲,圍了上去。
“你們這群冒牌的警察法官,看把我們村長打的”
“就是就是,這幫人還有槍,大家快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現在趕快叫救護車吧,村長有心臟病!”
眾人異口同聲,說村長是被安欣和李響打暈的。
安欣就要上去理論,被李響攔下:
“沒用的,打電話給局裡吧,多來點人,再叫個救護車,法院的三個同志情況看起來很嚴重。”
李響和安欣檢查了地上的三人,外傷很嚴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
安欣一臉陰沉。
這老東西,李響可沒碰他一根手指頭,見情況不對,他倒是先暈倒了。
這沙河村的水,深不可測呀。
下灣區,區委書記辦公室。
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意,看著面前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