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猛地驚醒，捂著心臟大口大口呼吸，額頭密密麻麻全是汗珠。
虞煙被他嚎的那一嗓子嚇得不輕，“乖寶，做噩夢了？”
蘇墨呆愣愣看著她，摟著她的脖子不敢鬆開，“姐姐，姐姐……”
“我在，”虞煙揉著他的腦袋，“不怕不怕。”
蘇墨看了眼外面的天，不知道是天亮還是天黑。
“晚飯已經做好了，咱們下去吃飯，好不好？”
蘇墨懵逼了一瞬，鬆開她開啟手機看了眼，晚上六點半。
“姐姐，抱……”
虞煙抱著他哄了一會兒，內心思忖，難不成是下午太兇嚇著他了？
“乖寶，是不是下午的時候我嚇著你了？”
蘇墨癟嘴，“姐姐好凶……”
“對不起，我……”
“啵~”蘇墨親了她一口，“我有錯在先，我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你別生氣。”
光顧著要解決李越，忘記虞家家大業大，想要悄無聲息解決一個人或是光明正大處理一個人，是易如反掌輕而易舉，他當時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居然要跟李越同歸於盡？一定是被李越在醫院裡的那些話氣糊塗鑽死衚衕裡了。
“再有下次怎麼辦？”
“不會有下次，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蘇墨自知理虧，又親了她一口，撒嬌賣乖，“老攻，乖寶知道錯了，不要生氣了嘛~”
虞煙冷哼一聲，她這麼好哄嗎？
蘇墨捧著她的臉，啵唧啵唧。
“原諒你這一次。”
“謝謝老攻，老攻最好啦，愛你~”
“少貧嘴，下樓吃飯。”
一桌子的菜，都是他愛吃的。
吃飽喝足，蘇墨突然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我會懷孕嗎？”
“你想嗎？”
蘇墨腦袋搖成撥浪鼓。
“懷上了趁著月份小打掉就行。”虞煙故意道。
蘇墨：我要生氣了，我拳頭要變硬了。
虞煙收拾著餐桌，放進洗碗機，走到廚房切著水果。
蘇墨盤腿坐在沙發上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萬一真的懷上了怎麼辦？真的，要打掉嗎？
還在思考之際，虞煙端著一杯溫水，遞過來兩粒藥。
“避孕藥（維生素），吃了吧。如果不吃，萬一運氣好，中獎了怎麼辦？”
蘇墨伸出了手，接過水杯，吃下了。
虞煙挨著他坐下，戴上眼鏡，放了部恐怖電影，蘇墨腦袋倚著她的肩膀，看著電影，無聊到爆。
瞥了眼她的眼鏡，伸手搶了過來，眼前突然有些模糊。
“搶我眼鏡做什麼？”
“還以為姐姐戴眼鏡是為了裝逼，原來真的近視，”蘇墨將眼鏡重新戴回鼻樑上，“你近視為什麼開車不戴眼鏡啊？”
“我戴了隱形眼鏡。”
“爸爸也戴眼鏡，遺傳嗎？”
“可能吧。”
哪兒是遺傳，偷偷下凡那次，是她飛昇成神的劫，可想而知，渡劫失敗，差點魂飛魄散，是老鳳凰將她救了回來，然而這邊剛活過來，雷劫也到了，被天雷劈了三下，眼睛和身體其他地方都受了損傷，其餘都調理好了，唯獨眼睛。
八十一道天雷，只有三下落在她身上，剩餘的七十八下，全劈在老鳳凰身上。估計是她的所作所為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這才讓她瞎的。
當時的她是有多混，才能仗著老鳳凰心軟捨不得對她動手，一次次在她底線上蹦迪，心安理得接受她所有的好，將她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一次又一次逼著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姐姐，你有心事啊？”
“只是突然間想起小時候做的混賬事，有點感慨。”
“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樣做嗎？”蘇墨問。
虞煙點頭，“我錯了，我不改，下次還敢，頂多就是換個法子，委婉一點。”
蘇墨：“……”你這樣小時候真的沒捱過打嗎？
“姐姐，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嗯，確實是個奇蹟。”
蘇墨翻了個大白眼，起身回了臥室。
蘇瑜在虞煙這裡吃了個閉門羹，就跑去找了沈嫻，沈嫻如今因為孫鄞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哪兒哪兒都找不著他，不論是老家還是哪裡，他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哪怕是把整個城市翻遍都找不到他的任何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