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不困,你腦子在想些什麼?我是誰,我可是陸池,我會害怕嗎?我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陸池說得很是理不直氣也壯。
虞煙輕輕“哦”了一聲,“可我有些困了,我要上樓洗澡。”
“我幫你!”陸池拍著自己的胸脯,理直氣壯道,“咱們倆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伴侶,照顧你的衣食住行是我分內之事,你現在雙腿行動不便,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安全起見,我勉為其難犧牲一下自己,跟你睡一間房。”
“你不必委屈自己,有什麼事情,我找管家就好,畢竟晚上你照顧我,會影響你的睡眠,睡眠不好,你明天就沒有精力訓練。保險起見,你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不可以!”陸池連忙拒絕,只要一想到洛梧的死狀,他就心裡發怵,太恐怖了,嚇死兔了。
他不敢一個人睡覺,但他要臉,不能直接說出來,只能旁敲側擊。
“為什麼?”虞煙問。
“不為什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拜託,被佔便宜的是我好嗎?你為什麼還一臉不情願,但是,我管你情不情願,我推你去洗澡。”陸池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推著她就進了衛生間,三兩下脫掉她的衣服,扛起她將她放進浴缸,花灑淋著她的身體。
陸池雙手擠了沐浴露,搓出泡沫,往她身上一抹,等反應過來時,人在原地懵逼了一瞬。
“我艹!”陸池猛地站起身,連忙後退了兩步,兩手捂著眼睛,轉身背對著她。
“我身上的泡沫都要乾了,你還給我洗嗎?”虞煙問。
“洗屁洗,你是腿殘了,又不是全身癱瘓,不會自己沖洗嗎?”
“這樣啊,那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吧。畢竟我只是雙腿殘廢,衣食起居並不影響,晚上也不用你照顧。”
話音剛落,陸池咬牙轉過身,粗魯地搓著她的身體給她洗澡,沖洗完畢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套上睡衣。
虞煙勾了勾唇,躺在床上閉眼小憩,偌大的臥室瞬間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她的呼吸聲,衛生間的花灑從掛鉤上掉落,發出一聲脆響。
“我艹!”
虞煙坐直身體,還沒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只小兔子,自己蹬著睡衣,鑽進了她的睡衣口袋。
“應該是花灑掉下來了,是不是嚇著了?”虞煙摸了摸他從口袋裡探出來的腦袋,將他從口袋裡抱了出來,“我抱你去洗澡。”
陸池沒拒絕,他不敢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
虞煙坐上輪椅,去了衛生間,浴缸裡接了水,陸池就安安靜靜趴在她掌心,兩隻耳朵高高豎起防止水進了耳朵。
虞煙擠了沐浴露,搓出泡沫,輕輕揉著他的毛髮,他的爪子,尾巴。
陸池一動不動,眯起眼睛很是享受,做了個全身spa。
“客官,還滿意嗎客官?小的服務得如何?”虞煙撓著他的下巴。
陸池腦袋往她掌心一埋,哼了哼聲,“勉勉強強,仍需努力。”
虞煙輕笑,湊近他的耳朵親了一下。
陸池:“!!!”連忙伸出一隻腳蹬著她的臉。
“你打算用兔子的形態睡我床上嗎?”
“不可以嗎?”陸池問。
“當然可以。”
虞煙將他放在床上,變成狐狸形態,九條尾巴將陸池圍住。
陸池瞥了她一眼,翻身摟住她一條尾巴,趴在尾巴上睡覺。
“睡吧。”
一狐一兔躺在床上,兔子貼著狐狸的腹部,趴在狐狸的尾巴上,而狐狸則擺出一個“c”字形,將兔子圈進自己的領域。
一夜無夢。
翌日,鬧鐘鈴響,陸池眉心微蹙,下意識往虞煙懷裡鑽,順勢扯住被子蓋住自己。
虞煙關了鬧鈴,“乖寶,該起床了。”
陸池哼哼唧唧腿翹到她肚子上,起不了一點,謝謝。
“罷了,再睡會兒,我發訊息給傅衡,讓他晚點去訓練場。”
陸池哼哼兩聲,算是回應,手一抬一放一捏,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虞煙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別亂動。”
陸池瞬間如同鵪鶉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你的兩條腿都這樣了,怎麼……”
“剩下一條腿沒廢,謝謝。”虞煙淡淡道。
陸池:“……”不是,你都殘廢了還在想那些事情嗎?救命啊,這是色狐狸。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