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徊恨不得直接將面前的菜連盤子一起扣蘇晨頭上,奈何家教不允許,也不允許他如同瘋子一般做些出格的事情,氣得直翻白眼。
虞愫在桌下的手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撫。若非她是個總裁,此時只怕是直接上手,將蘇晨按在地上摩擦。
“蘇墨不是你兒子嗎?明明同樣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為什麼要區別對待?”林徊眸子輕晃,“哦,我懂了,你給蘇晨戴了綠帽子,所以你才這麼痛恨墨墨。”
“林徊,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惱羞成怒了?不過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你的兩個兒子都長得像你,半點不像蘇晨,又或者說,蘇瑜不是親生的,是你最愛的情人的。”
“你,你……”蘇父指著林徊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麼熱鬧,都在聊些什麼?”虞煙推開門,牽著蘇墨走了進去,搬開椅子,扶著他挨著林徊坐下,自己坐在最右側。
一家四口坐在他們對面,蘇墨坐在父女倆中間。
“你們聊到哪兒了?”虞煙問。
“沒什麼,只是在說墨墨或者是蘇瑜,不是蘇晨親生的。”
“是不是親生的,做個親子鑑定不就知道了?花不了幾個錢,”虞煙轉動桌子,拿起水壺給蘇墨倒了杯水,“喝點水,嘴唇都幹了。”
“虞煙姐姐……”蘇瑜不甘心地喊了她一聲,捂著自己的臉,“我臉上的疤痕會好的,我……”
虞煙翻看選單,指著上頭的八寶老鴨湯,“乖寶,他們家的八寶老鴨湯味道不錯,要不要嚐嚐?”
“除了八寶老鴨湯,番茄牛腩味道也好,酸甜開胃,你也點上,墨墨胃不好,清淡為主,那些辣的你別點,其餘的你看著點,別點太多,咱們四個人,吃不完浪費,”林徊瞥了眼選單,“我的蔬菜沙拉你別忘記給我點。”
“點了。”
被忽視的三人坐在原地,蘇晨輕咳一聲,試圖告訴虞煙,別忘了點他們三個人的飯。
虞煙點了四菜一湯,朝服務員招了招手,“速度稍微快一些,辛苦了。”
服務員拿著選單離開包廂。
“虞煙,你總不能因為之前我將蘇墨嫁給你,娶不了蘇瑜就對我懷恨在心,這些天我和你伯父也商量過了,將蘇瑜嫁給你並且再給蘇瑜一些公司股份,虞氏集團的股份我們也不要了,你看這樣可不可以?”蘇晨問道。
還不等虞煙回答,她又道,“蘇墨有抑鬱症,自閉症,我問過醫生,患有自閉症的人極有可能會遺傳給自己的後代,蘇家和虞家家大業大,你們應該也不想有個心理不健康的繼承人。”
“更何況,蘇墨他連大學都沒考上,文憑只是高中,又沒別的本事,配你不合適,蘇瑜名牌大學畢業,學的又是金融,在事業上也能幫你一把,你以為呢?”
“蘇墨的抑鬱症和自閉症是怎麼來的,你們心知肚明,首先,蘇家和虞家聯姻,不全是你們蘇家做主導,不是你們蘇家想怎樣就怎樣,否則虞家的臉往哪兒擱?其次,我們虞家不是收容所,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進來,最後,你們蘇家能做大,靠的是我們虞家。”
虞煙抿了口白開水潤了潤嗓,繼續說道,“虞家沒和你們撕破臉,是給你們臉,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哦,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們了,墨墨的戶口還留在他養父母那裡,而你們早早宣佈他是蘇家二少爺。”
言下之意,婚事與你們無關,但你們必須給點表示。
“當然,如果你們執意厚著臉皮,我也沒有辦法,”虞煙聳聳肩,“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蘇墨的戶口怎麼可能還在他養父母那裡?我早就派人將他的戶口遷過來了!他的名字在蘇家的戶口本上。”蘇晨顯然是不信的,她當初親眼看見戶口本上多了蘇墨的名字。
“這得問你的好大兒了。”虞煙挑眉。
蘇瑜心裡咯噔一聲,擔憂地看向蘇父,“爸,我……”
蘇晨還有什麼不明白,一巴掌甩在蘇瑜臉上,她最後與虞家談判的砝碼沒有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虞煙開啟手機撥通電話,不一會兒,四個保安進了包廂,“把他們三個趕出去,看了影響食慾,以後他們三個禁止入內。”
“是,小虞總。”
林徊拍了拍蘇墨的手,“這是煙煙名下的酒店,沒關係的。”
蘇墨:“!!!”
“以後是你的了,”林徊補充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