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的香甜氣息撲鼻而來,張開嘴輕咬了一口,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怎麼哭了,不好吃嗎?”虞煙擦著他的臉,“我跟廚子學了挺久,不應該不好吃啊?”
時宴搖搖頭,“好吃。我只是,想妻主了……”
虞煙無奈失笑,揉著他的腦袋,“傻,我不是回來了嗎?”
“妻主,”時宴半跪在床上,撲進她懷中,“我每日晚上都會夢見你回來了,可每次一醒來,只有我自己,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乖寶,不哭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會留在這裡,好好陪著你。”
“拉勾。”
小指勾住她的手指,眼睛瞥向糕點,“還要吃。”
虞煙繼續投餵。
時宴一邊吃一邊問道,“妻主怎麼知道我想吃雲國的八寶糕?”
“那日聽到你和陸辭閒談,你說你想吃雲國的八寶糕,只可惜雲國現在已經成了空城,百姓都離開了,我跑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會做八寶糕的人,這八寶糕還是我找別人學的。”
虞煙一臉快誇我。
“啵~”
時宴感動的一塌糊塗,他不過是和陸辭閒聊隨口提了一嘴,時間太長,連他自己都忘了,她卻記得。
“怎麼又哭了?我們宴寶還是小哭包啊?”
“才不是。”時宴抹了把眼淚,倔強地反駁。
“好,我們宴寶不是小哭包,是我說錯話了,”虞煙捏著他的臉,“你先慢慢吃,我去沐浴更衣。”
時宴扯住她的袖子,臉頰染了一層紅,“我出汗了,也想沐浴,唔……”
小夫君要和她洗鴛鴦浴,自然是要成全他了。
洗著洗著,水面泛起一層又一層漣漪,隱隱夾雜著輕微的啜泣聲。
時宴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虞煙的身影,如果不是因為身上密密麻麻斑駁的痕跡,他肯定以為,又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睡醒了?”
虞煙拎著食盒走了進來,放在桌上,轉身去衣櫃前拿了他平日穿的衣服。
時宴張開雙臂,“抱!”
“怎麼了?”
時宴沒答話,嗅著獨屬於她身上的氣息,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偏過頭親親他的側臉,“穿衣洗漱用早膳好不好?”
“嗯。”
時宴嘴上應著,卻緊摟著她,兩腿夾著她的腰絲毫沒有配合她的意思。
虞煙無奈,“寶寶,你不鬆開我,怎麼給你穿衣服啊?”
“不鬆開。”
嘆了口氣,扯了件稍厚的披風裹著他,面巾打溼擦拭他的臉和手,又端來漱口的東西,等他吐進痰盂,擦著他的嘴,喂他吃著早膳。
“妻主做的。”
時宴嚼著蒸餃,能將他的口味拿捏的正好,除了妻主,全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而且食盒裡,全是他愛吃的。
“好吃嗎?”
某人點頭如搗蒜。
吃的正歡,就聽虞煙說道,“我聽侍從說,從我走後,某個不聽話的小傢伙飯不好好吃,覺不好好睡,好不容易養的白白胖胖,又瘦的乾乾巴巴,你說,這個不聽話的傢伙是誰?”
時宴停頓了兩秒,從她手裡接過甜湯小口小口喝著,眼睛一直盯著碗沒敢看她,指尖抵著她的臉將她的臉轉向了別處。
吃飽喝足之後,碗放在桌上,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那個傢伙是誰呢?反正不是我,我最聽話了。”
虞煙倒是被他氣笑了,“時宴,我走之前是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和我保證的?”
連名帶姓喊他,察覺到她語氣裡帶著怒意,扯著她的衣角,“我錯了,妻主別生氣了好不好嘛~”
“啵~”
虞煙不為所動。
“妻主~”時宴開啟撒嬌賣萌,抱著她的腰左右輕晃,“我保證以後乖乖吃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嘛~”
“用完膳,面壁思過一個時辰,不然沒收你一個月的零嘴和糕點。”
時宴身軀一僵,含淚吃完一個肉包子,兩手舉著一本厚厚的書籍,頂在腦袋上,氣鼓鼓地站在她書房一角面壁思過。
虞煙翻閱著奏摺,餘光時不時瞥向他。
“時宴,她就是不愛你了,你想她想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她不心疼你,竟然還兇你,還要沒收你一個月的零嘴和糕點,她外面肯定有別的夫郎了,你不是她最愛的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