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黃大人。
這已然不是敲打,而是棒捶了!明碼疏遠了!
以前,皇上可都是稱呼他和齊泰,師父的啊。
心中悲苦,自責不已。
可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表露半分。
朱雄應隨即看向齊泰笑呵呵問道,
“齊…師傅,可還有什麼事嗎?”
齊泰渾身微微一顫,知道先前自己幫黃子澄說話,已是讓皇上生厭。
此刻,便是如何肯再敢開口?
手中悄悄勾了勾那本,自己回頭重新寫好的關於‘江西承宣布政使司’思的民奉高額彩禮的奏摺,緩緩勾進袖中。
罷了,便不要用這等小事麻煩皇上了。
而且,這道奏摺真特麼邪門兒。
第一次寫,自己被擼了三級。
再次寫出來,差點兒……
唉!時也命也!
隨即躬身一禮。
“啟稟皇上,老臣並無所奏!”
“嗯。”
朱雄英緩緩點了點頭,眼神似有似無的從黃子澄身上掠過。
旋即對齊泰說道,
“齊師傅,禮部侍郎李翰已然年近七旬,朕年紀年邁,體恤老臣,欲允准。”
“不知老師以為,禮部侍郎之職,當何人能夠任職?”
齊泰與黃子澄二人,
在朝臣眼中,雖然一個只是小小的翰林學士,一個只是一個小小的侍郎。
但卻是與皇上的講學師父,對皇上的影響力,自是不言而喻。
平日也是沒少巴結二人之人。
這一點朱雄英也是知道的。
但政。治便是如此,把支援的人搞得多多的,齊泰與黃子澄就是支援自己的鐵桿兒。
雖說朱雄英不欲大動朝局,但略微動動,也算是將水盤活,不至於滋生腐敗骯髒來。
聽得朱雄英的話,齊泰心中一喜。
本以為自己為黃子澄說話,是惡了皇上。
可是沒想到,皇上竟然還是願意與他表現信任與親近。
略一思索,連忙躬身說道,
“老臣以為,工部侍郎尚有法,或可接任。”
朱雄英滿意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道,
“好!既然齊師傅如此推崇,便按此辦理便是,齊師傅今後還要多多為國舉薦良才啊!”
“是!此乃老臣本分之事,臣,遵旨!”齊泰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了。
一旁的黃子澄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心中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