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慷慨激昂。
聽得朱棣臉上都恢復了不少血色。
打心眼子裡興奮,越聽越是激動,越聽眼睛越是光彩四射。
沉默思忖良久,
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好!”
“多謝大師教誨,本王知道該如何做了!”
姚廣孝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爺於逆境中,能夠幡然醒悟,貧僧不勝欣慰。”
朱棣點了點頭,正欲開口。
忽然聽到堂外樓下,依舊傳來的打鬥聲。
姚廣孝好奇地扭頭去看。
朱棣臉色頓時有些尷尬的對著姚廣孝拱了拱手,
“慚愧!本王這些日子有一些倦怠,疏忽了對孩子們的管教,讓大師見笑了。”
姚廣孝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眼眸微微一眯,閃過一抹精光。
低語道,
“王爺,那名為袋鼠的動物,善於跳躍,一躍能數丈。”
“且生性好鬥,若是尋得法門,善加引導,馴化為一直可載人的兵陣,威力自然非同一般。”
“此乃天賜良物,王爺豈無意乎?”
朱棣聞言一怔。
等想明白過來之後,猛的一拍額頭,
“哎呀呀,本王竟然差點忽略了這麼一支奇兵啊。”
隨即便是對著姚廣孝說道,
“此事本王以為大有可為,若大師不棄,還請多助本王才是。”
姚廣孝笑著搖了搖頭,
“貧僧將此事說出來,便是讓王爺重拾信心。”
“又怎會捨不得貧僧自身這一二分力氣呢?”
“多謝大師襄助,本王感激不盡,您,真乃本王良師益友。”
朱棣感激說道。
姚廣孝緩緩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本來這今日這番話,需等到王爺自行醒悟來找貧僧之際,貧僧才會告知於您。”
“畢竟,很多事情,只有當事人自己醒悟過來,別人才好幫助於他。”
朱棣面露尷尬之色,拱了拱手。
“那不知大師何故,今日點醒本王?”
姚廣孝輕輕一嘆,旋即笑著說道,
“還是王也有一位好王妃啊!”
“今日貧僧本來在禪房之中做功課,她與世子親自前來相請。”
“貧僧久受王爺大恩心中,怎能叫王妃紆尊降貴?故領命前來。”
朱棣微神微頓,緩緩轉頭看著欄外的天空,輕嘆了一聲,
“唉!是本王對不住王妃,這些日子苦了她了。”
姚廣孝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王爺與王妃琴瑟和鳴,夫唱婦隨,更重要的是無論艱難險阻,不離不棄,這才是最叫人佩服。”
朱棣沉默良久,微微點頭。
隨即緩緩起身,來到欄杆前揹著雙手。
抬頭望向北方遙遠的天空。
忽然扭頭看著陽光下問出一句。
“大師,您說,我父皇他會去哪兒呢?”
……
十數日後,一支風帆遮天蔽日艦隊,緩緩出現在孔雀南端一個大明並未涉足的土著港口前。
在天際的戰艦出現之後,港口中突然響起一片嘹亮的汽笛聲。
“嗚~嗚~嗚~!”
正在海面艦隊上,最大的那隻寶船中小憩的老朱,忽得被驚醒過來。
衝著門外喝道,
“啥情況?哪兒嚎喪呢?”
門外侍衛恭敬答道,
“啟稟太上皇,是我們到了中轉港,下一站護送您的艦隊,正在鳴笛迎接您!”
“啥玩意兒這麼大動靜?”
老朱急忙翻身下床,穿好了靴子快步跑出船艙。
當來到甲板上,看著十數里外的港口海面,
頓時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那出港口前的海面上,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停放著數百艘似乎通體用鋼鐵做成的戰艦。
最讓老朱驚詫的是,
這些戰艦之上並未見任何風帆借力之處,除了一根巨大的煙囪正冒著黑煙之外,再無其他。
雖然那些戰艦沒有自己現在乘坐的寶船大,可是,那模樣,一看便知短小精悍。
老朱連忙要來了望遠鏡,
迫不及待的直接趴在船舷上,拿著望遠鏡看著那港口上遮天蔽日的鋼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