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緩緩搖頭。
“除非王爺放棄自己的王位，一家人從此住在應天，始終生活在皇上的眼皮子下，任人宰割！”
“否則……”
後面的話，姚廣孝沒有接著說下去。
但是朱棣已然明白。
拳頭緊握，重重一拳錘在岸上。
朱棣緊緊咬著牙，
“本王當真是不甘心啊！”
……
歲末，應天城內，
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
老朱在大宴群臣的賜宴上，
在發表了一番講話後，便讓朱雄英代為招待。
自己則是回到了御書房內，命人將徐達召來。
滿頭白髮的徐達，拄著柺杖來到御書房。
恭敬行禮。
“臣，徐達參見皇上！”
老朱一抬頭，無奈道，
“咱不是說了嗎？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不用行禮的！”
而後指著一旁的太監。
“快，將魏國公攙扶起來，賜座！”
太監連忙上前攙扶起徐達，搬來錦凳。
徐達笑著謝恩，緩緩坐下。
“臣徐達，多謝皇上！”
“不知您召臣前來，可有吩咐？”
老朱正欲開口，看著殿內的太監揮了揮手。
所有的太監宮女全部躬身退下，還關上了殿門。
隨即，老朱起身來到徐達面前，看著笑呵呵似乎有些老年痴呆的徐達。
翻個白眼兒，指著徐達笑罵道，
“到了這會兒，在咱面前還裝啥裝？”
“啊？臣沒有，臣不敢，臣萬死！”
徐達連忙起身，直接否認三連。
老朱搖了搖頭，沒做計較。
而後低聲問道，
“天德，咱問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徐達微微一怔，抱拳。
“皇上，臣……”
老朱一擺手。
“叫大哥！”
“今兒個是除夕，咱們兄弟之間沒有君臣，只有兄弟！”
“今天你暢所欲言，無論說什麼，咱都不會怪罪你的。”
“是，大哥！”
徐達笑呵呵應道。
老朱滿意地點頭，扯過一個凳子坐在徐達身邊。
“快說快說！快跟咱說！”
“這些時日咱一直忙著朝中政務，這些事兒可都是你在給咱辦啊，快跟咱說說。”
看著老朱激動的神色，
徐達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起來。
老朱頓覺不妙，問道，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