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應天的風起雲湧。
魏國公府中。
徐膺緒不解得對徐達問道,
“父親,孩兒怎麼總覺得這朝堂的氣氛有些不對呢?”
徐達眉頭一抬,自顧把玩著手中的玉佩。
“呵呵,有什麼不對的?”
“皇上天威深不可測,豈容爾等妄加揣測?”
徐膺緒撓了撓頭,看著雲淡風輕的老父親。
眼睛一轉問道,
“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徐達翻了個白眼兒。
“我就算知道什麼,又不是你知道,你問著幹嘛?”
“無論如何,你謹記一條,我們永遠是皇上的臣子,皇上怎麼吩咐,我們便怎麼做。”
然後徐達緩緩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徐允恭問道,
“老大,你明白嗎?”
徐允恭緊皺的眉頭,緩緩舒緩。
但眉宇間隱約幾分憂色。
無奈點頭道,
“是,父親。”
徐達莞爾一笑。
“你在想什麼呢?”
徐允恭連連搖頭。
“沒,沒什麼,孩兒只是在擔心愛蓮……”
徐達神色微微一動,緩緩點頭。
看著手中的玉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
太子府中。
朱雄英面露委屈不解之色地看著常氏。
“母妃,皇爺爺把三叔也留在了應天,兒臣……”
常氏目光始終落在在書上,沒看朱雄英一下。
“你輔佐皇上處理朝政,就這點兒養氣功夫?”
“皇上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
朱雄英微微一愣。
“可是……”
不待朱雄英開口,常氏緩緩說道,
“與其有這麼多的心思猜測,還不如回去多陪陪愛蓮呢。”
“她現在大著個肚子,你有時間了多去陪陪她!”
“要是耐不住性子,不如直接去問你皇爺爺吧。”
朱雄英低著頭。
“兒臣不敢,兒臣覺得,皇爺爺近些時日以來,天威難測,兒臣……”
常氏緩緩放下書籍,打量了朱雄一眼。
略帶幾分失望地搖了搖頭。
“雄英,你記住,無論再如何,皇上再天威難測,你要記住,他是你的皇爺爺,把你從小疼到大的!”
“在你皇爺爺面前,作為孫兒何必遮遮掩掩?”
“若是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堪當天下大任呢?”
朱雄英咬了咬嘴唇,最終重重點了點頭。
這些時日以來,
也有不少臣子透過齊泰與黃子澄向他進言,讓他早做準備,甚至還有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話聽得多了,哪怕是手中已經握著皇爺爺給他的大明利刃神機營的朱雄英,心中也是難免多思多想,惴惴不安。
當夜,朱雄英離開太子府入乾清宮問安。
至於說了什麼,並無知曉。
但是當天的宮人們,皆是聽到了皇上爽朗的大笑聲。
翌日。
一道令晉王離京的聖旨,從宮中傳遞到晉王府。
據晉王府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下人表示。
臥病長達一個多月無法下床的晉王朱棡,在接到聖旨之後,立即一蹦三尺高。
帶著旨意匆匆出了王府,在午門外跪拜辭別之後,
立即帶著王府上下一干人等,出了應天城門。
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不少在晉王期間表現的比較活躍的人。
無論是向太子府,還是晉王,都被錦衣衛按著名單鎖拿入獄。
一時間,大明錦衣衛的昭獄再次人滿為患。
透過此次之事,再次讓百官們意識到。
當今皇上寶刀未老,鋒芒依舊。
皆是戰戰兢兢本本分分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不敢再有其他半分心思。
一時間,大明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時間總是撫平一切的良藥。
很快洪武二十五年畢。
在年末,最後一次大朝會上。
老朱一身隆重的龍袍,甚至命朱雄英穿上了明黃的儲君服飾。
文武百官們見到朱雄英一身服飾之後,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