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歉便轉身走了。
聞人鵲愣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好似缺了一塊,悶悶得難以言說,按理來說她應該開心才對,這人總算知難而退了,日後再也不會來煩自己。
可她卻在那人臉上看到了難過,而這難過似乎也浸染了自己的情緒。
翌日清晨。
聞人鵲早早就醒來,記著今日答應同白灝南打一場的,於是早早就等在劍閣外的比武場,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頓時火氣又冒了出來。
“大師姐?”朗天逸本是來打掃劍閣的,見到聞人鵲,便過來問:“白師兄今日要回危月派了,師父都去送了。師姐不去送送?”
“今日就走?”聞人鵲聞言怔住,心裡沒由來的失落起來,但面上卻極冷漠,蹙了蹙眉道:“哦,走了就走了。”
白灝南和梅御風正站在久鹿城城門外言笑了兩句,白灝南的背上揹著那把款劍,對梅御風拜了拜,道:“梅樓主還請留步,晚輩本該取了劍就走,這幾日叨擾了,還望海涵。”
“欸。”梅御風笑道:“無妨,日後無事便來我御風樓轉轉,老夫也甚是欣賞你這孩子,小小年紀便能取到‘天冥’劍,後生可畏啊!”
“梅樓主過獎了。”白灝南翻身上馬,又對梅御風抱了抱拳正準備策馬而去時,一赤衣英氣的女子提劍斬來,一副凶神惡煞之態。
白灝南反應迅速,拔出背後的天冥劍相抵,當看清眼前之人後,心裡的酸澀難過瞬間散去了。臉上掛著笑,“聞人姑娘捨不得在下走?”
聞人鵲雙腳落地,手中天闕劍挽了個劍花插回劍鞘之中,淡淡道:“我輸了,你說讓我答應你一件事情,你現在說吧。”
梅御風笑著搖搖頭朝久鹿城中走去,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白灝南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聞人鵲,半晌後輕咳一下,抱拳鄭重道:“在下誠邀姑娘共赴白首之約,不知姑娘可否答應?”
聞人鵲驟然聽到這放肆無禮的話卻並不生氣,臉頰悄悄染上了紅暈,“不答應。”
聞人鵲說完便轉身逃也似的走了,白灝南滿臉喜色,追上去的腳步卻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