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蒙見解夢槐這麼久才回來,問道:“你們說什麼,送個點心這麼慢。”
解夢槐看了一下還跪在地上的葉星思,頷首道:“回少主,奴婢看於公子難受,便幫您關心了幾句,於公子讓我帶話給您。”
楚蒙聽有話帶給他,忙問:“他說什麼?”
解夢槐道:“於公子說讓您放心。”
“就這些?”楚蒙有些狐疑,他們明顯說了很多話,難道就帶了這一句話?
“少主……葉姑娘還……”
楚蒙這才發現葉星思怎麼跪下了,皺眉道:“你跪著幹什麼,先起來,我和她有話說。”
葉星思站起身驚愕地看著解夢槐,恭敬道:“是,屬下先去附近看看。”
葉星思一走,楚蒙明顯有些著急,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解夢槐心裡突突跳,不敢有一絲猶豫,謊話信口就來,“於公子知道少主關心他,出了巫鬼嶺就會和大家分開回玉蒼派,問您要不要一起。”
隨他回玉蒼派?楚蒙以為於野帶他回去見家人,心裡卻慌了一下,再沒心思問下去。
解夢槐如臨大赦,趕緊溜了。心中祈求於野一定幫她圓謊,可千萬別生氣將她賣了。
楚蒙回頭望了一眼於野,剛好看到於野睜開眼睛不知道和於明明說了什麼,於明明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難道於野再和於明明說要帶自己一同去玉蒼派,於明明不同意?
六日之後,大隊人馬趕到埋骨城。
休息一夜,清晨時分路雲長到俞覃子的客房說事,恰好木叔也在。
“江湖之中已經傳出乾坤雙劍中的日乾天劍現世,引起不少人爭搶,目前的局勢很混亂。”路雲長拿著盟主府傳來的信件,遞給俞覃子,“我們需要儘快趕回去,商議好對策。”
關於日乾天劍被人劫走,路雲長很是自責。
俞覃子看著隨他們一同出南巫的木叔,問:“聽雲長說,你就是棲木山的鑄劍師方子兮?”
木叔抱拳,自謙道:“在下不過是個沒用的鐵匠罷了。”
“欸。”俞覃子接過路雲長遞來的茶盞,道:“子兮何必自謙,我原和棲木山也有些交情,御風樓不少藏劍都出自你師父林木崖之手,怎麼能說是鐵匠呢。”
“也是沾了師父的光。”木叔自嘲道:“子兮有違師父囑託,最終還是讓乾坤劍現世了一把,此事也實乃晚輩之過。”
俞覃子一路上也沒來得及問,如今已經進入大鏡,便有些疑惑,問道:“南巫出了何事,為何會被南巫王室的死士追殺?那於家的公子為何會穿成……”
路雲長喝的茶水差點嗆出來,連忙告罪,道:“這事兒說來怪異,我們進入南巫,一是找劍,二是找人給於兄和楚少主解除蠱蟲,誰知半路冒出來個大巫,說……”
說到此處路雲長苦笑,“大巫說於兄是聖女轉世,要於兄嫁給他們的大王子,木叔說日乾天劍在王宮,於兄便將計就計在大婚的祭臺上拖延時間,讓我們好有時間將天劍取出來,怎料讓一黑衣人捷足先登了。”
“聖女?”俞覃子表情一滯,顯是這把年紀也未曾聽說過男子能當聖女。
“這……”這不重要,路雲長在木椅上挪了挪,岔開話題:“沒想到師父竟然讓您來跑這一趟,趕來的也正是時候。”
俞覃子也不是多事的人,笑道:“你師父怕你出事,他又走不開,老夫總不好看著自己的外孫女婿出事兒吧。”
這話說得路雲長臉上一紅,問道:“映雪可好?”
“自然是不好。”俞覃子老來喜熱鬧,嘴上卻感慨:“女大不中留啊。”
木叔聽著和俞覃子相視一笑,路雲長不由更是臉紅。
木叔解圍,問道:“於公子可醒了?”
應該是受瘴氣的影響,於野從進了巫鬼嶺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埋骨城都沒有醒來。
“昨夜醒了一次。”路雲長道:“於兄這邊要等到傷好些了返回玉蒼派。所以明日一早晚輩就要直接趕回少陽城了。”
俞覃子道:“好,既然你們都安全了,我也該回御風樓了。”
路雲長道:“木叔如今隨我們出了南巫,若無去處可願隨我去少陽城轉轉?”
木叔思忖片刻,道:“也好,乾坤雙劍的事情未了,我終究是不放心。”
幾人如此商量好,便決定第二日一早便自此分別。
“於師兄。”路雲長來找於野告別,碰見剛從於野客房出來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