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淳聳了聳肩,笑得輕佻,“自然不會,聖女還是我的……妻子,至於你的朋友,留著對我來說沒好處。”
此話說罷,巫王挾著王后的手,在侍衛的環繞之下走下祭臺,朝王宮的方向走去。
還不知道路雲長那邊得手了沒有。
誰知大王子和二王子計程車兵已經廝打在一處了。
二王子刀武,單手抬起,朝前指了指,身後竄出許多士兵,看著大王子露出一種絕對自信的王者之氣。
於野和楚蒙也看明白瞭如今的局勢。
巫王和大王子是一派,大巫和二王子是一派,兩派暗中較勁,相互忌憚,相互掣肘,早已是水火不容。
就算他們沒來,也會有另外的“聖女”成為這場爭鬥的導火索。
巫王不過是順應局勢。皇家無父子、兄弟,大概說著就是他們現在的局勢。
而於野不過是個倒黴蛋。只是恰好有人就想讓他們入局!或者說,那背後的人和某一方勾結,為了得到天劍,將於野推入局中迷惑他們三人的視角。
還好他們及時反應過來,去找到阿骨將事情問出些端倪。可殊不知阿骨也是其中一環……
祭臺上下混戰在一處,不斷有人死去,大王子和二王子像兩隻蓄勢待發地獵豹,只要有一個機會便要撕碎對方。
“大哥,你這些年裝得可真像啊,我差點就信了你這窩囊的樣子。”二王子接過近衛兵遞上來的彎刀,微微躬身做戰鬥姿勢,桀驁道:“我倒要看看父王為何如此偏心你。”
刀淳歪了歪頭,邪魅一笑,右手握緊彎刀,左手取下束在手腕上的紅色腕帶,將手掌與刀柄纏在一處,面上都是輕蔑的狠厲之色。
“那你就看著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刀淳率先棲身而上,右手狠狠一刀朝刀武面門砍去,刀武快速擋住,雙方彎刀碰撞發出“鏘”的一聲,二人力量對抗。
刀淳道:“不屬於你的,就不要覬覦,否則我會給你活著的機會。”
“是嗎?”刀武冷笑:“你母后毒殺我母親時,可從未給過她活命的機會!”
刀武快速後撤半步朝著刀淳背後倒飛出去,撗刀斬向他的後頸。刀淳勝在身材優勢,左腿發力抬起一腳踹在刀武德胸口,瞬間將他踹飛出去。
雙方的人馬正在火拼,都沒有注意到臺上的二人。楚蒙見場面混亂,想要帶著於野逃跑。
誰知面前多出一人,便是那位大巫。
於野道:“你早知道我會直接在祭臺上反悔?”
大巫道:“你們二人中的並非什麼夜合蠱,巫醫已經提醒你們了,你們不信而已。”
那日巫醫說這蠱蟲需要心意相通才能種下,可那時……那時他們並沒有心意相通,可他還未想通其中關竅。
“世人無知,懼怕或者利用蠱蟲,卻不知蠱蟲更是靠人心養著……”
“廢話真多!”楚蒙鬆開於野的手,陡然間使出一招“吹雪”,劍氣直逼大巫面門,大巫黑色的袖袍揮起,像是一個口袋般容納落雪劍氣,隨之袖袍一甩,竟然將那劍氣又甩到楚蒙的面門上。
於野早就退出幾丈之外。楚蒙側身躲開,腳下快步近身至大巫身側。
大巫執起手中權杖擋住楚蒙的落雪劍。楚蒙手腕劍花,一招“梅雪爭春”直探他腰腹,大巫急速收回砸出的權杖,堪堪護住腰腹,楚蒙又以內力加持,大巫瞬間嘴角溢位一口血。
大巫倒飛出去,口中腥甜,啐出一口血沫,笑道:“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是個厲害的。”
楚蒙得了誇獎,面色愉悅,一挑眉道:“說明你還太蠢!”
自從他按照於野的指點,重新修習落雪心法,漸漸將原本的錯誤糾正回來,如今落雪心法已至第九層瓶頸。
現在他的落雪劍也使得更得心應手。
大巫見在楚蒙這裡討不到好處,便想去抓於野。
於野可真的每次都是突破口,看到大巫掃來的餘光頓覺不妙。
王后寢殿的密室中。
路雲長和木叔兩人一直尾隨那黑衣人身後,黑暗的密室中驟然明亮,將他二人照了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轉身冷笑:“怎麼?還要跟多久?”
“閣下真是深藏不露,這樣都能發現。”路雲長坦蕩地站出來,道:“不知道閣下是何人?”
“你問了,我就要答嗎?”
黑衣人的聲音雌雄莫辨,只從身材上看,像是一個男子。
黑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