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喜堂上的人終於散了,墨家的諸位長輩最終是吵不過墨陽。
況且這婚事還有墨華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待明日一早在姑蘇城中宣佈墨陽和沈醉結為伴侶。
這種事情在姑蘇城也可謂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喜堂上的人都散盡,墨陽執起沈醉的手,舒了一口氣,笑道:“終於結束了,我為你得罪了族中長輩,日後你可要待我好些。”
沈醉也疲憊地笑起來,道:“日後誰敢得罪你墨陽大城主。”
二人牽著手朝後院走去,墨陽忽然道:“明日拿到銀花,就要勞煩夫人替於兄和楚兄壓制蠱蟲了。”
“夫人”二字讓沈醉耳根瞬間泛起薄紅,但掩飾得很自然。
“他倆。”沈醉道:“不壓制也罷,何必多此一舉。”
墨陽疑惑:“為何?”
沈醉哭笑不得,道:“你是當真沒瞧出來?”
墨陽赤誠道:“沒有。”
沈醉無語,半晌後,笑道:“無妨,無妨,你懂我便好。”
“沈醉!你別在這兒和我打啞謎。”墨陽說罷就去摟沈醉的腰,沈醉似乎早知道一般,靈巧的躲開。
墨陽只好哄道:“你就和我說一下,我真不知道他倆什麼情況。”
二人行至臥房門口沈醉丟下一句“傻子”便將墨陽關在門外。
墨陽一頭霧水,拍打著門叫道:“沈醉,你開門,今夜是新婚之夜,你竟然敢將你夫君關在門外,還有王法嗎!”
“我睡了!你重新找個地方睡吧。”
“沈醉!你是不是害怕了。”被關在門外的墨陽臉上都是甜蜜的笑意,威脅道:“你今日若是不放我進去,明天我就在姑蘇城裡說我這個新任墨城主,新婚之夜連夫人的臥房都進不去。”
臥房內無聲。
墨陽的嘴角幾乎要翹上天了:“哎!可憐啊,是為夫無能,不能滿足夫人的需求。”
臥房安靜了片刻,房門忽然被人開啟,沈醉板著一張臉,冷聲道:“墨陽!你還要不要臉了?”
“夫人今夜不讓我一親芳澤,我自然是不要臉的。”
墨陽說罷,上前抱住沈醉,抬腳將房門關上。少頃後,臥房中的蠟燭全都熄滅。
“墨陽,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好嗎……”
“不要,墨陽……”沈醉泣不成聲:“我後悔了,你放開我,唔……”
墨陽似是生氣,似是哄騙,聲音中充滿著不容抗拒的佔有慾,質問:“你後悔什麼了?”
沈醉吃痛,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小聲道:“我不行了,你能出去嗎……”
“這可不行,進都進來了。”墨陽將沈醉捂著面頰的手扒開,強行讓他看著自己,語調佻達帶有蠱惑的纏綿之意:“你後悔什麼?說出來讓為夫聽聽,嗯?”
沈醉抿著唇,眼角掉出淚來,咬牙道:“墨陽!你這個瘋子……”
沈醉萬萬沒想到,這人雖然偶爾有些遲鈍。
但是某一方面,不得不說自然到好似就是個萬花叢中過的浪蕩君子,每個動作都無師自通一般。
“墨陽!……”
“嗯?你心裡在罵我吧?……”
“放開我!你這個……”
墨陽俯身輕吻著他的唇,將沈醉罵人的話都堵了回去,揉碎在這晚夏的旖旎之中,微風吹過,無限地掀起一池水的波瀾。
第二日一早,於野和楚蒙等在姑蘇城外的藥廬。
沈醉答應今日取上銀花便替他們二人壓制蠱蟲,若是再不壓制,下一個月圓夜也就在這幾日了。
路雲長去送朗天逸、聞人鵲和梅映雪返回久鹿城,他們已經為了銀花之事多耽擱了幾日,梅御風催促的信一封接一封地傳來,終於昨日墨衍之事也算是有定論了。
於野有些焦急,問道:“沈醉怎麼還不來,難道反悔了?”
楚蒙心情很好,氣定神閒,淡淡道:“急什麼?”
於野撿起地上的石頭朝湖中丟,湖面泛起漣漪,不由讓他想起昨夜。
楚蒙這人似乎開啟了什麼技能,面對於野越來越厚臉皮,昨夜說是送於野回去睡覺……
“你出去,我還沒答應你,你這人怎麼臉皮越來越厚!”
楚蒙一手撐住門,大言不慚道:“睡在一起好保護你。”
於野皺眉道:“不用勞駕少主。”
“這麼說不就見外了。”楚蒙手上使力,輕易推開門,道:“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