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於野就出來方便,剛好就撞見楚蒙。
於野菊花一緊,抬腳就要溜。
“站住!”
於野停下腳步,轉身嘿嘿一笑,問:“楚少主這是有事兒?”
楚蒙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冷言冷語道:“你和我走。”
於野一怔,隨後反應過來,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咱們最好還是一起走。”
“怎麼?”楚蒙道:“你向著他?還是說你怕我趁你不注意去殺了他?”
於野無力吐槽他的腦回路,不過也點醒了他,依照楚蒙的性格,殺路雲長是遲早的事情。
“咱們反正都在找乾坤雙劍,不如一起,剛好你拿到乾坤雙劍後一劍斬了他開刃祭劍,或者提著他去找路千山一起殺。”
“昨夜你可不是這麼和路雲長說的。”楚蒙一步步逼近於野,一人後退一人逼近,最後避無可避,於野後背頂著牆他才停下來,好笑道:“你說不會放過誰?”
這猝不及防的逼近讓他一時間竟然沒想到楚蒙竟然偷聽他們說話。
“沒誰。”於野側頭躲避楚蒙炙熱的眼神,臉上一燒,心裡暗罵,他靠近我為什麼會臉紅心跳,難道真的……
不想還好,一想起那夜的旖旎,瞬間連呼吸都上不來了。
楚蒙微微低頭瞧著他白皙泛紅的側臉和染著紅暈的耳廓,喉結滾動了一下。
那因為靠近而滋生的慾望在他心裡抓心撓肝百般折磨,不過少頃,便再也剋制不住強硬地抵住於野的身軀,吻了上去。
這吻如同飲鴆止渴。越是深入,越是想要索取更多。
於野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搞得猝不及防,大腦一瞬間失去思考能力。
又或者……
太過於震驚,竟然也沒有推開他,半晌後,吻到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了。
終於他抬起雙手想要推開楚蒙,不推還好,於野的掙扎燃起了楚蒙心中的佔有慾,呼吸急促,原本的吻變成了啃咬。
他在做什麼?我們在做什麼?
於野再也受不了他這莫名其妙的親吻,於是咬破的他的嘴唇。
楚蒙嘴唇上傳來疼痛,讓他彷彿大夢初醒一般陡然鬆開於野。微微有些懊惱之色。
“你,你以後離我遠點。”於野終於側身鑽出來,怕他為這話惱羞成怒,又解釋道:“可能,可能是那蠱蟲挨近了有,有影響,你,還還是離我遠點,我們兩個男人,男人之間不能這樣。”
楚蒙低頭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唇角的血,心裡亂得不行,也沒在意他的話,聽到他要走的腳步聲,楚蒙轉身拽住於野的手腕。
“於公子,這麼早啊?”梅映雪從房裡出來,看到氣氛詭異的二人,疑惑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沒什麼。”於野輕輕掙開楚蒙的手,走過去,笑道:“沒什麼,說些事情。路大哥醒了嗎?醒了咱們就出發吧。”
“……”梅映雪臉頰一熱,道:“於公子不是和雲長一間屋子嗎?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哦,哦。”於野哈哈哈一笑,掩飾著因為楚蒙的慌亂,道:“我忘了,我現在去叫他。”
“於公子你的嘴怎麼了?”
於野聞言擦了擦嘴角,上面殘留著楚蒙唇上的血,尷尬道:“水喝少了,乾裂了。”
“哦。”梅映雪還是感到奇怪,目視著於野去房間叫路雲長,喃喃自語道:“可你的嘴看著也不幹啊?”
梅映雪還沒想明白,抬頭去看楚蒙,發現他人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們一早便出發趕往系水鎮,簡梵對小路熟悉,當天子時前便回到了系水鎮。
第二日他們在鎮上一問,才知道聞人鵲已經走了,於是他們四人也打算往姑蘇城趕去。
臨走之前,簡梵想起一事,道:“靜婉說曾在南巫見到一箇中原男子,我昨夜讓靜婉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想著那人應當就是我師兄方子兮。”
“那如此我們豈不是無論如何都得進一趟南巫了?”於野問。
“……”
眾人沉默,看來是一定要去了。
“我和靜婉被關了四年,如今多虧你們相助。”簡梵拉著尋靜婉的手,一齊彎腰向眾人鞠躬拜謝,道:“我說出此事也不知對你們是福是禍,進入南巫的路途兇險萬分,眾位多加小心。”
尋靜婉看向於野和楚蒙,嘆息一口氣,柔聲道:“其實蠱之一術玄妙無比,我只是略懂,雌雄蠱蟲更是靠緣分才能種下,如同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