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野藉著這個機會把手悄無聲息地從楚蒙的掌心裡抽出來,擺手道:“我可不去,將來我若成婚誰敢鬧我洞房,必定是要絕交的。”
朗天逸乾笑兩聲,道:“好吧,那這也太過無趣了。”
於野腦筋一轉,湊到朗天逸身邊,小聲道:“朗師兄酒量如此好,不如一會幫忙將墨城主給灌醉了?”
“墨衍?”朗天逸狐疑,皺眉問:“不應該是墨陽嗎?”
路雲長也附和起來,道:“朗師兄今夜便幫個忙將墨衍灌醉。”
朗天逸這便聽不明白了,梅映雪卻是會心了,也道:“三師兄,今日是墨公子的大喜,自然不能將他灌醉了。”
墨陽的城主繼位大典一早便結束了。
如今城主府中賓客亂哄哄的一團,朗天逸果然去尋了墨衍喝酒,一眾喝醉的賓客也忘記了該和誰喝酒,都隨著朗天逸一同追著墨衍喝。
墨衍腦筋突突跳,招手叫顧管家過來,自己便拔腿就跑了。
楚蒙霍然站起身,眼睛盯著墨衍離去的方向,於野拽了拽他的袖子,低頭小聲道:“你自己小心點。”
“嗯。”楚蒙趁亂,閃身在哄亂的賓客中悄然消失。
於野看了一眼路雲長,道:“我們走吧。”
路雲長柔情地看著梅映雪,對聞人鵲道:“今晚城主府必定大亂,你們現在立馬出府。”
“雲長。”梅映雪也不多問,站起身,道:“你們多加小心。”
朗天逸此時已經喝得不省人事,聞人鵲帶著梅映雪叫了兩個御風樓的弟子抬著朗天逸很快就出府了。
他們三人一走,於野和路雲長便奔著後院新娘的屋子去了。
推開喜氣洋洋掛紅綢,點著紅燭的新房,屋內中間的圓桌上放著合巹酒,紅色的龍鳳燭燭火被開門而來的風吹得跳動。
新房裡間被紅色的珠簾遮掩著,只能看見床上坐著一位身著大紅色新婚鳳袍的身影,頭蓋鴛鴦蓋頭。
新娘子聽到開門的聲音,掀開蓋頭,道:“墨陽呢?”
“墨兄被幾個喝醉的人纏住了,一會兒便到。”於野掀開珠簾,見到那新娘子,臉上泛起笑意:“神醫扮起新娘妝果然是閉月羞花。”
沈醉臉色一黑,責怪道:“都是你的餿主意,非叫我扮成新娘子。”
“那不然讓上官姑娘嫁過來?”
沈醉半晌無言,站起身道:“走吧。”
路雲長:“墨衍安插在附近的人已經讓我們綁起來了,一會兒上官家的人發現上官姑娘還在家中,恐怕要鬧過來了。”
墨衍住在西側院,他莫名其妙叫朗天逸好一頓灌了幾杯酒,念著朗天逸是代表御風樓前來道賀的,他面上不好發作,硬是接了他的酒。
那兩杯酒一下肚,就察覺醉意上來了,急忙撇開賓客,方回到自己的院中就覺心緒難寧,內息亂竄。
墨衍的院中一般到了晚上都不留下人伺候,所以院中很是安靜,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之聲。
“墨玉!”墨衍手扶著屋前小橋的欄杆,失聲吼道:“快,快拿藥來!”
“你在找他?”楚蒙左手握著落雪劍抵在一位精瘦的黑衣男子腰間,沉聲道:“怎麼,便喝了這麼幾杯酒便受不了了?”
墨衍睜著有些泛紅的瞳仁,抬頭看著來人,面色一驚,道:“你,你竟敢闖入老夫的院子,來人,來人,給我將他抓起來!”
楚蒙用落雪劍劍柄在墨玉的後背上重重點了兩下,墨玉便暈倒在一旁。
“不必叫了,你的人都叫我打暈了,一時三刻是醒不來的。”
墨衍氣血上湧,吼道:“楚少主!你,你敢暗害老夫,朗天逸和你們是一夥的,你在我酒裡下藥了?”
“只是在酒里加了一點有助於血脈暢行的草藥罷了。”
“有助於血脈暢行……”墨衍右手提起,執行內力與經脈之中,一股暴動真氣在丹田之上亂竄,他勃然大怒,喝道:“你這個賊子!到底要如何?!”
楚蒙拔出落雪劍,輕蔑道:“不如何,打一架。”
“哼,自不量力!”
墨衍驟然暴起,提起內力一掌向前,掌中勁風呼嘯而去,楚蒙右手的落雪劍橫劍一擋,腳底向後滑去一寸,玄色的袍子迎著掌中勁風飛起。
一息間墨衍躥身而出,撿起墨玉掉在地上的劍,拔出劍鞘便向楚蒙橫掃而去。
墨衍欲要速戰速決,心中更是殺意沸騰,他竟然讓一個無知小兒算計,還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