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什麼時候下的藥?”於野此時頭腦還是有些昏沉,他意識到一定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不是我。”解夢槐表示你冤枉人了,解釋道:“葉星思怕你半路反悔鬧出動靜,所以她去找你之前的那頓飯裡下了一點昏睡的藥。”
“那你後來為什麼不告訴我?”於野趴在馬背上幾乎要顛吐了,道:“我真的謝你們主僕二人!你能把我放下來嗎?”
“哎,你這人真麻煩,嬌生慣養的——”解夢槐嘴裡抱怨著,卻並不停下。
“嘔——”於野拍了拍解夢槐的腿,艱難道:“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吐你靴子裡。”
“……!”解夢槐趕緊拉緊韁繩,一手提起於野的後襟,直接將他丟下馬。
於野落地被摔得七葷八素,夢裡那冰涼的親吻,好似還殘存在自己的唇上,還有那堅硬的……
摔到屁股的痛感讓他立馬意識到,夢裡那個男人說的“下次輕點”是什麼意思了,頓時臉頰燒起一片紅雲。
我是不是真的要去找個女人試試?為什麼會被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親到面紅耳赤,小鹿亂撞啊?還,還差點在夢裡失身於一個男人。
解夢槐騎在馬上,盯著地於野摸著臉頰的樣子,一眼便看破,揶揄道:“怎麼?做春夢了?”
“……”
於野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發現略顯羞恥,揉屁股的手改成拍身上的灰,惱羞成怒罵道:“你要摔死我啊?能不能有點女人味啊。”
“哎,你還廢什麼話!”解夢槐不耐煩地用馬鞭指了指於野道:“快上來,馬上天都亮了。我還要回去交差呢。”
“哦。”
解夢槐將於野丟在落霞城城東的街道上便打馬離開了。
此時天還早,成衣鋪子還沒開門,於野便繞道后街去敲後門。
“誰呀,這大清早的!”一個小夥計正在掃院子,不耐煩地開啟後門,瞧了一眼於野,於野話還沒問出口,小夥計丟了掃帚就往裡奔去,大喊著:“二公子回來了!”
隨後院子裡陸陸續續出現六個人。
於野被關在地牢裡一天一夜,別說有多狼狽的,身上的白袍子已經有些斑駁的汙漬,頭髮凌亂,眼神迷離,雙手包裹的像個粽子。
眾人看著於野這樣誰也沒先說話。
“怎麼?”於野攤了攤手,尷尬笑道:“看到我平安回來,都高興傻了?”
於文書率先回過神來,揪住於野的耳朵,罵道:“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大哥,你,你先放手,疼,疼——”
宓娘看了看其他人,上前勸開於文書,道:“你們兄弟見面就掐,阿野是個大人了,你總是這樣,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放?”
“於師兄,手下留情,於兄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路雲長也上前替於野解圍。
“你們就好好慣著他。”於文書鬆開手,道:“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宓娘笑道:“我看那九儀門少主對阿野是很好的。想來應該是真拿他當朋友的。”
“朋友?”於文書指了指於野這渾身上下的狼狽樣,道:“你看他這樣子?當他是朋友?我看於野是從九儀門逃回來的還差不多。”
於野心虛,確實是逃回來的。
少陽城比武大會,楚蒙的所作所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於文書想到於野和楚蒙走得如此近,便心有餘悸,嘆了口氣,道:“我是管不著了,這次必須回玉蒼山。”
路雲長:“既然見到於兄一切安好,我們明日便啟程了。”
於野一聽,跳到路雲長身邊道:“帶我一起啊,我——”
“你還想去哪兒?”於文書道:“爹只答應了去久鹿城之事,可並沒有說其他的,何況你在久鹿城還偷了人家的東西,梅樓主不計較,可是我們也不能放任這事兒過去,免得叫人輕看了我玉蒼派!”
艹,我就知道這老狐狸不問自己要續心丹一定是有後招,這下玉蒼派可是欠久鹿城一個大人情。
“就算回去,爹還是會同意我出來。”於野躲在路雲長身後,道:“路大哥他們要去找乾坤雙劍,我也想跟著去見識見識。”
“哼”於文書嗤笑一聲,道:“路師弟是盟主的兒子,事關武林安寧,他自當盡力,你是個什麼東西?文不成武不就,跟上去送死嗎?”
“……”路雲長聽這話似乎在點他,雖說有點尷尬,但還是笑道:“於師兄此言差矣,我們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