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咳嗽了一聲，道：“你——今晚先住這兒。”
“那你住哪兒？”
“這是九儀門。”
也是啊，於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不作二不休衝上床榻睡起大覺。
“夫人，於野既然自動送上門來了，那不如讓屬下今夜。”
“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凡清夫人側臥於美人榻上，外面徐徐吹來微風，掀起潔白透明的紗幔，美人榻邊的几案上燃著嫋嫋的香菸，她未睜眼，輕柔道：“蒙兒看得死，連星思都入不得他的臥房，如今卻叫他住著。若是現在殺了他得罪玉蒼派便罷了，再叫蒙兒起疑，就得不償失了。”
“是，屬下愚笨。”風吾躬身站在亭外，他面上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腰間別著一把刀，低眸瞧著地面。
“急什麼？如今他的在乎越是入骨，日後才有好戲看。”凡清夫人道：“我突然不想讓他死這麼快，得利用起來才對。”
風吾不動聲色透過紗幔往裡面瞧了一眼，金色面具下的眼眸黯淡瞬間又低了下去。
“葉星思對蒙兒什麼心思，這些年你我都清楚，且先讓他們鬥著。”
“是。”風吾恭敬道：“葉姑娘這幾年已經用司徒家的身份召集了不少前朝舊部，少主幫她籌集了不少銀子，在黃有才那裡買了些火藥和武器，只怕——”
“怕什麼？她想要復國，我只想要路千山的位置，心雖不在一起，可她這麼大的動作，遲早會讓人察覺，到時候我們只坐收漁翁即可。”凡清夫人睜開眼睛，笑道：“還要謝謝我的乖女兒。也算我沒白生了她。”
“夫人。”風吾頓了頓道：“她畢竟是您的女兒，這麼做日後她知道了，你們便沒了母女情分。”
“你下去吧。”凡清夫人語氣一冷，“日後若再提起——”
風吾雙膝下跪，匍匐在地上，道：“屬下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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