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掌門。”
玉蒼派山門口的弟子大喊著匆匆跑來於野的房門口,於明明走出去,板臉呵斥道:“慌慌張張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就是了。”
那弟子年紀小,一點也收斂不住情緒,激動道:“御風樓,御風樓有人來送信,說是說是盟主府三日前叫人,叫人血洗了!”
“什麼!”於明明大驚失色,這訊息當真是要捅破天了。他急急接過小弟子手中的信往屋裡去。
那小弟子驚慌得不行,說話聲音傳到屋裡,不用於明明進來傳話,裡面的人也都聽到了。
於崈三步並兩步,直接拿過於明明手裡的信件,展開後一目十行地看完,登時愣在當場說不出話。
於崈和於野相互看了看都變了臉色,於野心口還在痛,身體虛弱,卻還是掙扎著下床。
於野慌道:“爹,你能給我瞧瞧信中的內容嗎?”
於崈知道於野和路雲長是好友,將信直接交給了於野。
信是御風樓的統一傳信樣式,蓋有御風樓的印鑑,根本不會有假。
信中訊息只有幾句話:八月十九,少陽城暴雨夜,九儀門少主楚蒙血洗盟主府,路盟主命喪府內,路夫人瘋癲。誠邀武林各派於八月廿五齊聚少陽城祭奠路盟主,並商議討伐九儀門等事宜。
八月十九,這不是正是三日前。
楚蒙血洗了盟主府,怎麼可能?他已經對凡清夫人起疑了,下山時楚蒙曾說要回九儀門的,為何會去少陽城!
於野登時心慌意亂,信件從手中掉落在地上。他問道:“楚蒙被抓住了嗎?路大哥呢?那日他在府中嗎?”
於明明將門外遞信的小弟子招進來,再將於野的話重複了一遍。
小弟子道:“送信之人未說這些。”
於明明揮了揮手,小弟子退了出去。小弟子退出出去時剛好同匆匆於文書撞了個正著,顯然他也是得到了訊息。
於文書進屋便看到地上的信,他撿起地上的信件,看了良久後,道:“爹,三日後就是二十五了,阿野……”
“我去。”於野捂著還在痛的胸口,但心中擔憂不已,道:“一會兒便出發,我能堅持住。”
“阿野。”於崈看著於野堅定的神情,只覺得阿野也長大了,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未來的江湖也是年輕人的,於是頓了頓不再多勸,道:“爹是掌門人,必須要去,書兒留下照顧你娘和嬌嬌,嬌嬌才出月子不久,也不方便,於明明隨我們一同去。”
於崈又對於明明道:“你現在就去準備,午時一過便出發前往少陽城。”
於明明應聲出去做準備,順便將那嚇得戰戰兢兢無人在意的大夫也帶了出去。
於文書道:“爹,還是讓我去吧,您……”
於文書的話還未說完,於崈抬手便打斷了他的話,“此事事關重大,我玉蒼派雖說是小門小派卻也不能不給盟主府面子。”
於文書自知爭執不過,於野剛死裡逃生,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心中擔憂不已。
武林盟主的府邸讓人血洗,這事兒一定會在江湖中掀起軒然大波,只怕比起乾坤雙劍出世,只大不小。
於崈又問:“阿野,依你看,九儀門少主……”
原書中盟主府被血洗,是全書最重要的部分,可血洗之事應當在冬季暴雪之夜,所以於野沒有著急此事,畢竟楚蒙也察覺到了他爹孃之死的蹊蹺,怎麼會迫不及待地去殺路千山。
如果路大哥活著,他會不會看到什麼人?
“不可能!”於野斬釘截鐵道:“一定有什麼隱情,我要先去找路大哥問清楚當日的事情。”
“可,萬一……”
於野搖頭,道:“不可能,路大哥一定活著。”
因為在原書裡,路雲長是親眼見到楚蒙離開盟主府的,此後的討伐大會上也是路雲長站出來指認楚蒙是殺人兇手。
“阿野,阿野。”洛卿兒不知何時醒來,醒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來看於野。
洛卿兒推門而入,見到於野站在地上好好的,撲上去抱住於野,淚水就止不住地掉下來,哭道:“阿野,娘沒眼花吧,你可嚇死娘了。”
於野看著洛卿兒哭成個淚人兒,自責道:“娘,我沒事了,叫您擔心了,是兒子不孝。”
洛卿兒又拉著於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確定於野確實好好,這才放下心來。
於崈和於文書也是一陣後怕,不忍想下去有什麼萬一。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