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感應,很容易就能發現,那道人影上附著的壓迫感漸漸消失了,像是有什麼東西離開了一樣,那人影逐漸變成了一具空殼,變成了一個只會按本能和邏輯行事的機器。
“機器”僵硬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倒退著從巷口出去,順著外面的道路離開。
鄧恩捏緊拳頭,試探著往巷子外走,隨時準備發動能力。
一路平安。
鄧恩·史密斯走到了巷子外面,連線巷子的主路上沒有馬車,沒有人,連只野貓都沒有,寂靜得可怕。
耳邊只有慘淡的風聲,好像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什麼怪異的領域一樣,鄧恩默默在胸口點了幾下畫出紅月的圖案,一邊畫,一邊快步向碼頭走去。
這回鄧恩不敢抄近路了。
他老老實實地走向碼頭。
這個時間公共馬車應該還沒下班,但是公共馬車彷彿消失了,走了幾條街都沒看見馬車的影子。
鄧恩嘆了口氣:希望等他“走”到碼頭時,西迦還在那裡調查,那些碼頭工人和水手也還沒喝醉。
雖然酒鬼的酒量不能同一而論,不過就算鄧恩繼續抄近路,他也沒辦法和西迦會合。
畢竟這和鄧恩抄不抄近路沒關係。
主要原因是,受代罰者放出的有關機械之心的假訊息影響,那位白髮的午夜詩人,現在正和弗萊一起躺在機械之心駐地的地下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