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剛解除就遭了挨千刀的該死阿蒙……
不過這些東西也不能隨便往外說,於是穆帆舸搖搖頭,豎起食指又噓了一聲。
這下老人聽懂了:莫林維卡先生要當謎語人,那我肯定得做好保密工作!
然後老人伸手引路:“先生,請和我來。”
穆帆舸還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半路打退堂鼓,更不能得寸進尺挑戰對面的底線,只能攤攤手跟著老人往機械之心駐地的核心區域前進。
怎麼辦!雖然不知道這個老人到底是誰,但怎麼感覺好像要一條路走到黑了呢,再往前走萬一知道了什麼容易掉腦袋的訊息怎麼辦啦!
……
打扮時髦的女士把弗萊領到會客室,自我介紹道:“我是伊奈爾,一名格鬥學者。”
只不過弗萊並沒有自我介紹——他的資訊都寫在剛才展示的證件上了,他並不打算照著再念一遍,於是只有伊奈爾一人唱獨角戲:“你是來做什麼的?還是找誰?”
“送檔案。”弗萊揚了揚手裡的檔案袋。
“是什麼檔案,是給我的,還是需要轉交給誰?”伊奈爾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弗萊從檔案袋裡取出一個拿封條封好的牛皮紙袋遞給她:“案子相關,郊外前幾天有一起邪教活祭事件,你把這份檔案轉交給負責那個案子的人。”
“那個案子啊,我知道,是紙質檔案嗎?怎麼不傳真過來?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伊奈爾捏了捏紙袋:“好厚啊,我可以開啟嗎?”
弗萊語氣冰冷地認真解釋道:“調查顯示,對方有篡改紙質檔案和干擾傳真和電報的能力,以及,不可以,我會另託人通知那個負責人的。”
“這麼謹慎?不會是有內鬼吧?好啦,麻煩你了,我會轉達到位的。”伊奈爾笑嘻嘻地把紙袋放到桌子上。
“嗯,那我走了。”弗萊轉身往外走。
“哎~別走啊!不坐一會兒嗎?”伊奈爾抬手阻攔,另一隻手悄悄伸進後腰處的暗袋裡。
弗萊沒有回頭,徑直壓下門把手:“不了,我還有工作。”
門並沒有開啟。
伊奈爾臉上甜美的微笑消失了。
“你還是坐一會兒吧…最好……”
伊奈爾從後腰處的暗袋裡拿出一把女士迷你手槍。
“…不要走了……”
……
“先生,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老人兢兢業業地扮演起了一位顛沛流離半生終於找到主人的老管家角色。
穆帆舸聳聳肩,科瑞希出生的時候羅塞爾都快沒了,更何況蒸汽教會人那麼多,就算科瑞希幫莫林維卡處理過羅塞爾大帝的後事,科瑞希也不可能記住蒸汽教會的每一個人。而且就算科瑞希記得,那穆帆舸也懶得翻記憶挨個找。
老人並沒有因為“莫林維卡”不記得他而失落,反而很自豪地自我介紹道:“我是伯恩·斯伽奧,您不記得我實屬正常,在您輔佐羅塞爾大帝執政時,我還只是個孩子,在教會里擔任文職人員。”
伯恩越說越是熱淚盈眶,越說越是慷慨激昂:“後來,和同齡人相比靈性更敏感的我被選入守秘者的隊伍,在執行任務時還得到過您的照拂……或許於您而言只是小事,但我絕對不會忘記您的恩情!”
儘管穆帆舸尷尬得腳趾扣地,但還得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拍拍伯恩的肩膀:“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能念我的好,我就很欣慰了,你無需再為我做什麼。”
伯恩一聽這話,又感動地抹起了眼淚:“先生……就像您是主動幫助我的一樣,我也是自願希望能為您效勞的!您回來這裡,一定是因為有所需要,我雖然只是退休後被分配到這裡修養,但還是有很大的許可權的,請一定讓我幫助您!”
穆帆舸先咧咧嘴,又挑了挑眉:“你知道郊區,前些天發生過一場邪教祭祀活動嗎?”
伯恩點了點頭,在胸口點出三角形的蒸汽與機械之神聖徽:“先生,雖然這一案件不是我負責的,但是這種挑戰神明威嚴的事當時在教會內部鬧得很大,所以我也有所耳聞。”
伯恩走到房間東南角,一排嵌玻璃門的立式書櫃處,從櫃子裡拿出一本金屬外殼的厚書。
“這本書裡記載著我被教會分配到魯恩之後,機械之心管轄區內發生的所有異教徒案件,之前的案件雖然還沒結案,但也有記錄。”伯恩雙手把書遞給穆帆舸,然後又走到書櫃中間伸出來的案臺旁,開啟臺上一個機關精美的盒子,裡面是一顆金色的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