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咒罵起來,雖然穆帆舸聽不懂,但他能感覺這些囈語裡含媽量極高。
有效的溝通迫在眉睫,穆帆舸把手攏在嘴邊用巨人語對著慾望母樹輸出:“我聽不懂!”
“慾望母樹”陷入了更長久的沉思。
再張口時,混亂的音節已經大部分都偏向穆帆舸剛才說的巨人語。
穆帆舸捂住腦袋: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麼非得去聽懂外神的囈語呢?
穆帆舸頭痛欲裂,還得堅持著辨認“慾望母樹”在說什麼。
……K-re-she……
臥槽!你怎麼知道我叫科瑞希?
……你…不是……科瑞希……
臥槽!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科瑞希!?
無論如何,一個外神都不應該把一個序列四看得如此重要!
為什麼“慾望母樹”會表現出認識科瑞希的樣子?
為什麼祂能看出我不是科瑞希?
穆帆舸雙手攏在嘴邊:“慾望母樹!你聽我說……”
然後“慾望母樹”徹底停下來了,聲音一啞,徹底不說話了。身上無數條肢體的關節也都好像鏽死了一樣,甚至不斷流出的鮮血都凝固了。
穆帆舸眯著眼睛辨認祂的唇語:“我…不是……慾望…母樹…我…是……原始月亮?”
臥槽!你居然不是慾望母樹?
穆帆舸尷尬地搓搓手,二郎腿也放下來了,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低著頭在罰站。
原始月亮又開始輸出了,這次居然屈尊降貴地用了巨人語,穆帆舸聽得懂……
穆帆舸抱著頭,在失重環境下身體不斷旋轉,活像只可達鴨。
穆帆舸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大,又疼又癢,好像要長腦子了一樣……這樣顯然不行!
穆帆舸又一次把雙手攏在嘴邊:“姐們兒!科瑞希對你做啥了?你怨念這麼大?”
原始月亮突然神情委屈地尖叫,無數條手臂交錯著揮舞,白花花的一片晃的穆帆舸頭暈。
場面太掉san,穆帆舸果斷揉揉眼睛換視角。委屈尖叫的女性形象變成一堆黑紅的淤泥,像是坨混進了鐵粉,還用紅墨水染了色的史萊姆。現在,淤泥合上了眼睛的裂縫,中央位置張開了一個蟲子口器一樣的血盆大口。
雖然沒好多少,但是好了一點點。
穆帆舸努力辨認血盆大口的唇語:他……咬……我?
穆帆舸驚訝:科瑞希可真夠勇敢……序列四就敢咬外神!看來之前看到的那些方形傷口就是科瑞希咬的…
穆帆舸現在知道為什麼自己最開始憑本能行動時會無意識地用嘴咬東西了。
穆帆舸有點想同情一下原始月亮,但正常來講外神沒什麼好同情的,穆帆舸只好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吹著口哨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