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身份和成就的內容,他曾經是魯恩的一顆新星,他的第一篇論文就是在魯恩發表的,後來離開魯恩去了拜朗……但我祖父的死顯然不是能放在大庭廣眾上討論的話題。”穆帆舸用力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收穫。
“那你怎麼會來廷根呢,你的祖父來過廷根嗎?”克萊恩繼續發問。
“我在貝克蘭德調查了一段時間過後,就透過那些論文和會議記錄,順著我祖父的求學和訪學路徑,拜訪了各個大學。”穆帆舸繼續用更多的謊言彌補著一開始謊言中的漏洞。
“我的導師,我跟隨他來到廷根,其實是他在幫助我,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以來到廷根,不被政府和教會懷疑,我祖父的事情貌似很敏感,他是我那位長輩的至交好友,是的,他也對我祖父的事情感興趣……”穆帆舸發現披在身上的浴巾好像不見了,也許是被水流沖走了。
熱乎乎的水蒸汽把穆帆舸的臉都燻紅了:“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調查廷根大學,有記錄表明他曾經去那裡做過學術報告,還參加過研學活動……”
“只不過廷根大學並不好進,沒有正當的理由…除了一些面向社會的講座,很多大學其實是不對社會開放的…對於大部分人來講…畢業了就結束了……我的導師也沒什麼辦法,更別提那些知情人士都對我隱瞞了有關祖父的事情。”感覺昏昏沉沉的穆帆舸編著瞎話。
穆帆舸攤開手做最終總結:“正當的理由確實很重要,我就是沒有合理的理由前往拜朗做調查……在魯恩也沒什麼可調查的,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向教會求證…時間實在是過去了太久了,和我祖父相同年紀的人裡,已經有不少老教授離世了。”
克萊恩點點頭,露出洞悉一切的微笑,他伸手扶住穆帆舸的肩膀,打斷道:“泡太久溫泉不好,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有道理,穆帆舸感覺自己像被溫泉水煮了的青蛙。於是同意了被克萊恩牽著往“岸上”走,還差點在鵝卵石路上滑倒。
水果少女和蔬菜少年們早就已經在岸上了——在他們打完一場溫泉水槍大戰之後,他們就爬到岸上了。
現在他們圍在一個稻草扎的傘棚下,那個頭髮染的綠一道白一道的小白菜少年正在搖晃一個銀色的杯子。
穆帆舸盯著這個樣式和用法都和雪克杯一樣的杯子,在白菜少年的手裡拉出一道道銀光。這東西大概是雪克杯吧,雖然不知道它用魯恩語怎麼稱呼,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羅塞爾發明的。
稻草扎的傘棚一半裝飾成水吧,一半裝飾成調酒臺。
各種顏色混合的飲品裝在各式。各樣的杯子裡,裡面還有兩個椰子,分別插著一根托馬斯迴旋形狀的吸管。
小白菜少年結束了他花裡胡哨的調酒演出,亮晶晶的粉紅酒液從銀色的雪克杯轉移到杯沿上沾著鹽粒的三角雞尾酒杯裡。
小白菜少年小心翼翼地點綴上一顆糖漬櫻桃,激動且驕傲地宣告他完成了他的作品,並把這杯酒獻給旁邊的橙子少女。
橙子少女接過雞尾酒,就立馬端著酒杯過來撩撥可憐的美人穆帆舸。
人生不得意的小白菜少年氣得趴在辣白菜少年懷裡嗚嗚哭。
被阿蒙病毒感染的檸檬少女拉著紫菜少年和酸菜少年趁機跑過來偷吃材料櫃裡的鹽漬青檸檬和糖漬櫻桃。
誓死和惡勢力鬥爭到底的克萊恩把他的美人護在身後,和被阿蒙病毒感染的橙子少女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只有抱著一堆零食躺在浮排上漂來漂去的艾利歐是笑到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