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
有種異常的違和感。
這裡是什麼世界來著?
穆帆舸拿起拇指大的玉牌,正對著他的那一面是空白的,只有魚鱗一樣的祥雲紋,另一面四周包裹著繁複的回字紋路,中央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福…生…玄…黃……”
穆帆舸的牙齒咬破了舌頭。
再壞還能怎麼樣呢?
………
穆帆舸把匕首從路易斯胸口拔出來,甩掉刀刃上的血珠。
穆帆舸抬腳踩在路易斯身上,扳開他的下顎,將藍芽匕首插進裸露出來的白皙脖頸裡。
“並不需要思考,回過神來就已經結束了。”
裝著玉佩的盒子和路易斯的頭顱一起滾落到地上。
………
骷髏城裡沒有多少水,沒有那種清澈透明的液體,畢竟這裡是死者的渡口,不應該有生命之源。
骷髏城裡也沒有盥洗室,畢竟骷髏不需要吃東西也不需要排洩。
不過,自從冒險者們頻繁地探索骷髏城,隨著他們的活動範圍不斷擴大,他們就在骷髏城內部建起了一座座腫瘤一樣的,不符合建築美學的,醜陋的,不倫不類的庇護所。
這些庇護所裡有盥洗室,還有正常的,屬於活人的,溫暖的火焰和清澈的水。
穆帆舸把路易斯的頭顱放在水盆裡,透明的清澈的液體洗掉了路易斯臉上的油彩,露出他很漂亮的,有著清冷氣質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黃面板的,亞細亞人種的臉。
他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眯成一條像狐狸一樣的吊鳳眼。
………
路易斯無頭的屍體站起來,踮起腳尖再一次取下了牆壁上的鐘表。
指標被撥動了。
………
路易斯徑直往屋裡走,熟練地點燃桌子上的頭骨油燈,然後坐在一張暗綠色的扶手椅上,身體後仰,雙腿交疊翹起來,擺出來一副閒聊的架勢。
穆帆舸帶著不祥的預感坐在路易斯對面。
路易斯沒有說話,笑眯眯地看著穆帆舸。
“你要找我聊什麼?”
穆帆舸看著路易斯,往後縮了縮。
“你會殺死我嗎?”路易斯問。
“應該不會吧?”穆帆舸回答。
“試想一下,是什麼樣的情況,你才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我呢?”路易斯問。
“我想不到。”穆帆舸回答。
“如果我拜託你,幫我保管一個珍貴的東西,由你親自保管,可以嗎?”路易斯問。
“應該不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穆帆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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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離開這裡嗎?”路易斯問。
“是的。”穆帆舸回答。
“我喜歡你,你能帶我一起離開嗎?”路易斯問。
“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能。”穆帆舸回答。
穆帆舸拒絕了,這可能是因為路易斯的小丑扮相併不合穆帆舸的胃口。
“哈哈哈哈…像小狗一樣,所以…我真的很喜歡你啊……”
路易斯不再反覆地嘗試了,他停了下來,站了起來,朝穆帆舸伸出手。
“看來還不到命運安排的時間……走吧,回去看看他們的準備工作做的如何了。”
穆帆舸沒有站起來,他錯愕地看著路易斯。
“啊?我們不是剛坐下嗎?”
………
穆帆舸回到了已經被改造成神降儀式場地的復活祭壇。
還沒進屋,離老遠就聽到8號時之蟲在給墮落母神畫大餅。
穆帆舸沒敢進去,站在門口往裡看,門半開著,8號時之蟲的身影被擋住了,只能看到祭壇中央身形巨大的墮落母神。
墮落母神無數雙潔白的胳膊搭在鼓起的小腹上,無數條大腿或併攏或張開,以一種隨意的姿態半躺在祭壇上,潔白豐腴的胴體上披著幾串樹葉,和古神先生身上的樹葉十分相似。
路易斯遞給穆帆舸一把手持的梳妝鏡——透過鏡子反射,能看到8號時之蟲虔誠地低垂著雙眸,單膝跪地,右手撫胸行騎士禮。
“尊敬的吾主,偉大的母神,在您無盡的慈悲與光輝照耀之下,您忠實的僕人阿蒙,作為眾多傳教士的代表,謹以此心,卑微、虔誠地向您彙報。作為您的僕人和使者,我們深知自己的使命與責任。在這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