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看了看周圍的黑暗,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來到這裡已經很久了,我是搭順風車過來的,不過一直沒趕上離開的順風車,所以我就暫時留在這裡研究研究東西,當個學者。”
路易斯四處看了看,然後推開了一扇隱藏在黑暗中的門。
“這裡能研究的東西不多,但我也確實研究出了成果。”
“想坐下聊聊嗎?”
路易斯向著房間內部做出一個誇張的邀請姿勢。
穆帆舸沉默著走進去。
古老的木門吱呀一聲合上。
沉悶的腳步聲很快被黑暗和空曠吞沒。
路易斯徑直往屋裡走,熟練地點燃桌子上的頭骨油燈,然後坐在一張暗綠色的扶手椅上,身體後仰,雙腿交疊翹起來,擺出來一副閒聊的架勢。
穆帆舸帶著不祥的預感坐在路易斯對面。
“你想找我聊什麼?”
路易斯溫柔地看著穆帆舸:“如果我的研究內容並不符合世俗的倫理,你會為正義殺了我嗎?”
穆帆舸搖搖頭,把自己在椅子上攤平,一路上經歷過各種亂七八糟事物洗禮,他的cpu早就被幹廢了,就算路易斯說他是幕後黑手還要給母巢做子宮護理,穆帆舸的心都不會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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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壞還能怎麼樣呢?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母親這個概念,能代表著新生,生長,發展和豐收,在所有的非凡力量之中,母親代表的力量是如此的特殊,她孕育一個事物,讓它誕生,成長,發展壯大,她和其他神明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穆帆舸嗯嗯地點頭:沒關係,只不過是超模資訊多了點而已,就算路易斯現在說自己其實是母巢本巢,早就已經躺平的穆帆舸也不會感到意外。
再壞還能怎麼樣呢?
“神明的力量大體分為兩部分,分別對應陰陽,也就是事物的兩面、發展的兩種狀態,就如同人的一生,前半段是起始、上升和鼎盛,然後在此轉折走下坡路,後半段就是衰微和消亡。”
路易斯沒有在意穆帆舸的反應,自顧自地平鋪直敘。
“神明的權柄無論怎麼神奇,最終都能歸進來,分別對應著其中的一部分。”
說完這句,路易斯臉上掛著期待的笑容,眯著眼睛看穆帆舸。
穆帆舸說不出來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無論是從哪裡切入都不太對勁。
穆帆舸本想保持沉默,而路易斯一直在用鼓勵的眼神盯著穆帆舸,那束目光像是什麼冰封鐳射一樣,照得穆帆舸心裡一片哇涼哇涼的。
“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所以…母親是起始,那麼就會有對應消亡的神明,正向的神明對應上升,鼎盛,而負向的神明對應衰微。”穆帆舸顫抖著將路易斯的話複述了一遍。
“我以為你能說出些更有建設性的發言。”路易斯惋惜地嘆了口氣。
穆帆舸翻白眼——路易斯的眼睛就像有吐真劑的魔力一樣,他差點就把黑死戰和災禍合成第四支柱對應毀滅消亡的超模資訊順口說出來了。
路易斯繼續笑眯眯地提問:“我剛才和你說,母親的力量,是新生……你有沒有考慮過,新生的事物是如何孕育的,它們的營養從何而來?”
母親和孩子?無非是母體吸收外界的營養,然後母體將營養哺育給孩子。
如果這是詭秘世界,非凡特性定律告訴他非凡特性就那麼多,不會增多也不會減少,不會產生新的,舊的也不會消亡,只會從一個事物轉移給另一個。
如果上升到其他世界,那會是新事物和舊事物的此消彼長?
其他世界也會遵守什麼能量或者質量守恆定律嗎?
穆帆舸不知道,於是穆帆舸老實地順著他的話題問:“從哪裡來?”
路易斯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非常乾淨,像冬天深山裡的泉水一樣清冷,和他的小丑裝扮完全掛不上鉤。
“答案是,質和靈的此消彼長。”
穆帆舸眨眨眼睛,就差把我聽不懂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質是物質,可以是土地,也可以是海水,是天空,而靈是有自我意識的生靈,一切的力量在質和靈之間流動,此消彼長,總量是一定的。”路易斯解釋道。
穆帆舸點點頭,作為一個有資訊差的異世界學者,路易斯能想到這一層很了不起。
路易斯起身轉了一圈,最終停下來,倚在陽臺的圍